因为,现在的他所拥有的认真的、锐利的眼神,和平常的那个死宅的眼神完全不符。
在他的攻击下,白沢希的闪躲显得有些迟钝。但是,魔法的使用弥补了这种不足。小型的法阵足以成为抵挡剑刃的盾牌,而她的拳头则可以趁乱击打源右卫门的脆弱之处。
当然,源被打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疼痛的,痛得是我。
我的身体经过魔法的重组,远比源右卫门结实,足以抵抗白沢希的重拳。
我站在一堆钢筋旁,时不时捂着肚子、摸着手腕发出呼痛声,龇牙咧嘴的,仿佛有个隐形人在空气中殴打我。平濑英志郎看得眉头直跳,忍不住母性爆发,关切地问:“你没事吧?肚子不舒服吗?要去厕所吗?”
去厕所你妹啊!
正在交战的源右卫门和白沢希分开了。
源回到我的身边,忧心忡忡地在心中给我传递了一句话:“我觉得,我好像被我的剑操控了,我的手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明明只是想吓一吓她,但剑刃会自己朝心脏的方向刺去。”
我瞥着源右卫门手上的宽刃剑——这柄剑的剑身黑漆漆的,流动着暗沉的光泽,像是由漆夜的颜色凝铸而成。
对面的白沢希竟然被源右卫门逼得气喘吁吁、疲惫不已。
当然,这里也有我的功劳——因为白沢希的攻击都在我的身体上生效,所以源右卫门丝毫没有受伤。她花了七分钟才明白了这个事实,停止和源右卫门做无意义的缠斗。
“这简直是犯规!”白沢希气得要命:“无论我怎么打,源源都不会受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