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欢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白白分别两年,如今又要分开……真是万分不舍。不过两情若是长久时,不在这朝与暮之间。
温庭容扣着她的手腕,顺势往下滑,与她十指相扣,牵着她下了假山。这一小截的路程里,他已经想好了将来两人的未来该往哪里走。
李心欢同样也是,她仰头依在他的肩侧,窃喜道:“舅舅,这两年我攒了不少财物,都是我的嫁妆。”
温庭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说:“难怪听你母亲说,你这两年变得小气了,原是攒着嫁妆在——便是这么迫不及待?”
“您努力您该努力的,我也准备我该准备的。”
温庭容捧着她的脸,认真道:“若我……罢了,以后再说。”若他能衣锦而归,又岂会让她为俗物心忧?
将要出园子,温庭容叫李心欢先走,他随后出去。
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李心欢真恨长夜短,哪怕再给她一炷香的功夫也好。
温庭容追上去将她禁锢在怀里又吻了吻,方把人推出园门,带上帽子躲了起来。
李心欢低着头快速回了幽篁居,温庭容也顺利出了二门。
碧梧看到温庭容回来之后也是胆战心惊的,见他平安,忙过来接了披风端上热茶。
碧梧已有十八岁,是一众丫鬟里身量最高的,和十八岁的温庭容比肩,也不过只比他矮上小半个头而已。
温庭容身子是冷的,心却是热的,喝茶的功夫嘴角已经弯了几次,他在想念她的唇齿,她丁香小舌的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