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欢求之不得。
祖孙两个去了书房,先是与朱潜渊下了一盘棋,对弈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败下阵来。
朱潜渊见李心欢沮丧着小脸,便开导说:“你三个表哥只有二表哥能与我下一顿饭的功夫,你棋艺尽得你母亲真传,很是不错了。”
李心欢没接话,其实她下棋跟舅舅学的比较多,七八岁的时候都是温庭容与她对弈的。
当然了,温庭容棋艺也是师承朱素素。
一局棋过,朱潜渊又带着李心欢读了几本书,他讲书的时候小丫头听得认真仔细,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样子可爱极了。
讲到口渴时,朱潜渊喝了碗茶,叫李心欢说说她的读书心得。
李心欢倒是丝毫不怯,明亮的双眼望着朱潜渊道:“循序渐进,虚心涵养,切己体察,着紧用力,居敬持志,但又不能完全囿于书中所讲,还要学会灵活变通,若是书上说的不适用,则可以行一套自己的道理出来,前人有巨著,后人也可以有,不过是晚生前人几十上百年,再过个上百年,自有别的后人来评说。”
朱潜渊赞赏地颔首道:“倒是不错,你母亲教的很好。”
李心欢狡黠一笑,黑亮的眸子泛着水光,道:“这是舅舅教的。”
“你温舅舅?”
“正是。”
朱潜渊似有所思,这才把温庭容这个人真正地放到了心上。
李心欢一家子只在北直隶待了三天便走了,来的时候带了十二个箱笼,走的时候是二十个。朱家三个小的都跟着父亲朱忍成送他们一家子。
走水路坐船时,李心欢照旧晕船,白日睡不着就抱着她的箱笼犯晕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