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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一步堂里,李心欢吃了很多,李拂念倒也没在女儿面前多问什么,直待女儿离去,他才问了朱素素缘由。
了解事情始末的李拂念十分恼火,一贯爱笑的他铁青了脸,压低声音道:“这等刁奴,就该打杀或者发卖了,如此重伤我幼女之心,其心可诛!”
朱素素已从怒气里冷静过来,她纤纤十指按在丈夫的肩头,细声劝慰道:“我叫人打了她的丫鬟,已然是狠伤了三娘的颜面,况且母亲也晓得了这事,闹得够大了。你若再折腾下去,未免伤了母子、兄妹情分,既然我儿已经无碍,便不再计较了吧。”
李拂念叹息一声,深感妻子大义,略含愧疚道:“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太宽和了。”
朱素素捏了捏他的肩膀,道:“又干着您什么事?父母亲都在,况且还有大哥大嫂,您纵使有心教导,总归是越不过他们去。若是真到三娘面前说了什么,反而惹她多思,只会适得其反,还伤了她的身子,实在不值得。”
李拂念拍了拍妻子的手背,牵着她坐到自己身边,喟叹曰:“有妻如此,复何求!”
朱素素依偎在他怀里,心满意足地笑了,她从不去主动争什么,只希望一家和睦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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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日事后,李心欢更加粘着朱素素,时常在一步堂正房从早待到李拂念回来。
一连待了好几日才作罢,又开始往温庭容处去习字。
这日才下过一场大雨,李心巧带着丫鬟来了一步堂,直奔李心欢房里。
李心欢正在喝糖蒸,嘴巴上还沾着一圈乳白,像胡子一样,她端着碗问李心巧:“堂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