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容眉头一拧,给她擦着眼泪,放缓了声音安慰道:“莫哭了……”
李心欢难过得不能自已,由得温庭容牵着她的手穿廊过庑,去了幽篁居。
约莫过了一刻钟,李心欢原本细嫩的双颊紧绷干柴,她坐在椅子上抽抽搭搭,肩膀还在颤抖,断断续续道:“母亲……真的……不要心欢……是……不是……”
温庭容面色森冷,到底是谁说的混账话!
李心欢止不住抽噎,一双眼睛比兔子的还要红,悲恸道:“心欢是多余的吗?”
温庭容冷笑,比起多余,谁比他多余?李拂慈的丫鬟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舅甥两个挨着坐了大半个时辰,李心欢才从渐渐哭声中静下来,彼时温庭容才问了她是怎么一回事。
李心欢捻着温庭容方才给她擦过泪,已经湿了泰半的手帕,低着头小声把红染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一字不差。
温庭容额前青筋隐现,面色沉郁阴森道:“一派胡言,她竟拿这种话来诓你。”
李心欢樱桃小嘴红润,绞着帕子不安地问:“那为什么大伯母早早就有了大堂兄,母亲却二十岁才生的我?这不是不想要我,被逼得没办法了才生一个对付对付,又是什么?”
温庭容语塞,朱素素十月怀胎艰辛产子,到了红染口中,竟然变成了随便生一个对付对付?而且外甥女居然还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