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人惊得低“呀”了一声,拉着红豆的手,坐在她身边,抬手替她擦脸。
红豆骑马吹了那么就的冷风,脸上早就干得发疼,热帕子一擦,舒服了许多,人也渐渐清醒过来,她眨眨眼,声音细哑道:“谢谢夫人,我自己来吧。”
汪夫人又去绞帕子,轻叹道:“姑娘手都伤了,怎么能沾水?就让我来吧!”
红豆点点头,道了谢。
三月天,夜里还是冷的,屋子里比外边暖和多了,红豆身子暖了起来,手心手臂、大腿小腿痛意一起传来,她觉着身子都要散架了。
汪夫人替红豆略收拾了会儿,丫鬟就送了热姜汤进来,她又小声嘱咐丫鬟拿药膏进来。
汪夫人递姜汤给红豆,道:“姑娘不知奔波了多久,怕是身子受了寒,喝些去去寒。”
红豆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用稍微好一些的手接了姜汤低头喝了。
汪夫人替红豆上完了药,交代几句,便退了出去,汪先生还守在门口,急急地问她:“郡主怎么了?”
汪夫人道:“估摸着是遇到了伤心事,她没说,我也没问。”
汪先生料想和傅慎时有关,想问又不敢去问,他知道红豆是什么性子的人,本不怕她做傻事,哪知道汪夫人忧心忡忡道:“郡主年纪轻……又是姑娘家……从前你又说她与东家情深似海……”
汪先生吓得浑身出汗,负手道:“我还是进去瞧瞧。”
汪夫人跟了进去,不过她没进屋,只守在外面。
汪先生作了揖,远远地坐在凳子上,问红豆:“郡主,可是六爷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