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御医应下,当即就替傅慎时写了信,并且将地址和一些滇南的可用之人,都如数列在纸上。
傅慎时拿着信看了许久,才叫时砚推着他去见长兴侯。
长兴侯在庭院里用好的那一只手练长棍,傅慎时去的时候,他正挥汗如雨,见了儿子,便扔下长棍,叫他道书房去说话。
傅慎时简明扼要地说明了他的意思,长兴侯放不放他走,他都要去,此来只是辞行而已。
长兴侯低头沉默着,最后用浑厚的嗓音道:“你去吧,你该去。燕雀之志安能与鸿鹄相比?再也没有更差的了。去拜别你母亲和老夫人再上路。”
傅慎时离开长兴侯的书房之后,却没有听他的话去辞别长辈,他只去见了傅三,请傅三替他带个消息去二皇子府中,告知红豆此事。
傅三问他:“你还要再见她一面?”
傅慎时面色微白,道:“不见了。有些话,就请三哥等我离开之后,替我传去。”
傅三拧着眉问:“什么话?”
傅慎时道:“三年为期,三年一过,叫她不必等,另谋婚嫁。若三年内……有合适的,也不必等。”
他想清楚了,他的确与红豆心意相通,但能爱重红豆的,绝不止他一人。
当初,他还厌恶她这个丫头来着,还不是被她吸引了,他相信,不管红豆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能让自己过得好。
三年时间够长,若他治不好,便不回京。
等到那时候,她大概也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