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时紧紧的抱了殷红豆一会儿,先开了口,道:“我父母亲如今这样,恐怕一时半刻没有功夫去逼我做什么,红豆,我一日不娶旁人,你就一日留在我身边,倘或我有食言的一日,你再走,我绝不留你。好不好?”
历经生死,他也看清了殷红豆的心,长兴侯府尚没有一个人能待他这般,他若再为了一己私欲伤害她,便对不住她这样厚重的爱。
况且……傅慎时愈发知道自己有多爱重殷红豆,若她真有一日以死相逼,他根本就舍不得她吃苦头,倒不如先珍惜眼前的快活时候,若以后秦氏再施压于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长兴侯府元气大伤,傅慎时与之抗衡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殷红豆点头,道:“我从前就是这么说的……我也想清楚了,我既是自由身,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往后便不惧虚名,只你不与别人有所纠缠,我也与你同心。”
等她恢复了良籍,性命不用再被别人捏在手里,和傅慎时在一起,于她而言,只是一场正大光明的恋爱,至于旁人的眼光,她也不大想去在乎了。
她只知道,得知傅慎时要死的时候,她心如刀割,那种痛,和傅三蔑视的眼光比起来,不值一提。
傅慎时取下腰间的玉佩,递到殷红豆手掌心里,道:“婚书我给不了你,这个你拿着,在你没走之前,便是我的妻子。”
这是傅慎时从小戴到大的玉佩,基本上就是他身份的证明,殷红豆摸过无数次这块玉佩,现在这块玉佩属于她了。
殷红豆盯着玉佩,眼眶发热。
此刻开始,她才觉得傅慎时说的话十分郑重,如同立下了契约一般。
傅慎时抱着她问:“是不是太觉得我太草率了?也是,我这只能算与你定亲了,成亲还要下聘、拜堂……”他刚说完,又悔道:“罢了罢了,等我好了再说。”
殷红豆忍不住笑话他。
自此,二人便如胶似漆。
殷红豆除了出去拿食盒,给时砚送饭,根本不出门,时时刻刻都和他腻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