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时听着,偶尔会等她说了半天之后,道:“这个我听说过。”
殷红豆扯着嘴角,道:“你怎么不早说,我嘴都说干了!”
傅慎时想笑……殷红豆泥鳅似的,从前总有各种法子从他手底下逃过去,倒是很少气急败坏,也不知道她气恼的时候,会不会跺脚。
殷红豆也不是真跟他生气,她没有跺脚,她只是偶尔站累了叉腰而已,她又跟他讲别的故事,每讲一个之前,就问他:“这个听过吗?”
傅慎时便答说:“没听过。”
殷红豆轻哼一声,道:“就知道你没听过。”
但她还是要问,她多问一句,他就说多一句话。
他多说一句,就少一句。
她能多听一句是一句。
殷红豆说了半天,傅慎时就问她:“你不渴吗?你不累吗?”
渴啊,累啊。
但是她忘了。
殷红豆交代他:“我去去就回,你等我。”
说罢,她就回去拿了个壶和板凳过来,坐着道:“好了,我回来了,不渴了,也不累了。”
傅慎时笑话她:“你机灵劲儿,怎么时灵时不灵。”
殷红豆灌了一口茶,面颊浮红,道:“要你管。”
还不是满心想着他,所以忘了。
两人还是说到了天黑,傅慎时桌前的蜡烛都快烧光了,他催着她回去睡。
殷红豆悄无声息地打了哈切,说自己不困。
傅慎时又冷淡地回她:“是吗?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