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时眉毛一挑,道:“记恨?”
殷红豆连忙改口:“不不不,是厌弃,厌弃。”
傅慎时喉咙里哽得很,他嘴角微沉,问道:“当真一点也不记得了?”
殷红豆仔细想了一遍,蹙着没摇了摇头。
傅慎时神色淡然,眉目平静道:“罢了,不记得就算了,下不为例。”
殷红豆:???
什么下不为例啊?
但她没敢问,万一问了傅慎时又恼了怎么办?
好歹算是把傅慎时给哄好了,殷红豆松了口气,坐在小杌子上,托腮望着他道:“哦对了,六爷,昨儿奴婢剪的两个动物呢?贴窗户上吧!多喜庆。”
傅慎时的手摸到了怀里,但是又停住了,贴窗户上经受不住风吹雨打,很容易坏。
殷红豆没察觉到,她丧着脸道:“六爷,跟您说,奴婢昨晚做了个噩梦。”
傅慎时虚捂着胸口,手上还在犹豫,淡声道:“什么噩梦?”
殷红豆捏着自己的嘴唇,“呜呜”了两声,道:“奴婢昨儿晚上梦到被狗咬了,呜呜,可真实了,真真儿的。”
“……”
傅慎时额上青筋直跳,原本轻放在胸口的手,攥起了拳头,他面色黑沉,冷声道:“滚出去!”
殷红豆:???
这……又哪个字说不对了?
殷红豆坐着没动,傅慎时拿起书要砸她,她赶紧捂着脑袋溜了,躲在屏风后面,探着个脑袋,委屈巴巴地道:“六爷,奴婢连噩梦也不能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