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先生应了一声,起身送傅慎时。
时砚推着傅慎时,殷红豆抱着账本,一道悄悄地从雅间下去。
王武依旧驾车,送了傅慎时和殷红豆回家。
夜里,下马车时候,殷红豆抬头一看门口光秃秃的,好像缺了点东西。
主仆三人从大门进去,绕过二门,进了内院。
安静的甬道上,只有三人脚下将雪压结实的声音,殷红豆道:“六爷,咱们宅子还没取名字呢。”
傅慎时哈出一口雾白的气体,道:“……那就叫殷府吧。”
殷红豆小嘴微抿,殷府啊?
不一会儿就到了正上房院门口,内院没有下人伺候,也没有掌灯,黑漆漆一片,殷红豆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抬脚上台阶的时候,没留神儿脚底打滑,身子歪歪扭扭,两臂张开挥舞,账本掉了一地。
傅慎时下意识就伸手去抓她,结果没抓着,身子前倾的时候搂着她的腰摔了出去,他压着侧身的她,离她的脸也就一圈的距离。
时砚连忙扔下轮椅,过去扶傅六,他踩着结了冰的台阶,又把傅慎时给压了个结实。
傅慎时毫不意外地亲了上去,他的唇瓣贴着她冰凉的脸颊,像是吃了一口软糯的冰糕,又香又柔,好像咬一口会化。
空无一人的轮椅上了一半的台阶,此刻咕噜咕噜地滑出去了。
主仆三人叠罗汉似的趴在台阶上。
殷红豆在最底下,她手掌上还拍着雪,脸颊被人亲着,她扭头躲开,傅慎时一头扎进了她的头发里,她声音闷闷的,从最底下传出来,抱怨道:“怎么都这么重啊!还不起来!”
柔软如绸的发丝拂过傅慎时的脸,轻轻挠着他的鼻尖,他失神了一瞬,才撑着身子起来。
怎么女人身上的东西都那么软,头发丝儿都好像比男人的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