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便只剩下秦氏的心腹丫鬟如意和一个管事妈妈, 还有傅慎时主仆三人, 一下子清净多了, 似乎也冷了下来。
秦氏瞧着傅慎时白皙的面色, 似比从前在长兴侯府红润了一些, 她的脸色也好转了一些, 她道:“近来腿养得怎么样?还硬不硬?麻不麻?”
傅慎时微低头冷淡地答话:“劳母亲牵挂,已经好了许多。”
秦氏点了点头,道:“胡御医来了,先让他给你施针,咱们母子二人再说话。”
傅慎时低头未动。
如意闻言,去了跨院里将胡御医请过来。
时砚和殷红豆,一道将傅慎时送进房里。
待胡御医来后,问过两句,点了几下头,很满意傅慎时近来的保养态度,他面色轻松许多,道:“容我看后再替郎君施针。”
这便是要脱掉傅慎时的衣裤。
殷红豆跟如意二人,乖乖地出去,秦氏起身,一道出去。
傅慎时目光扫过秦氏和殷红豆的背影,他握紧扶手,低声同胡御医道:“劳您快些。”
胡御医一笑,道:“快不得,针灸之事岂能图快?”他又看向时砚,请时砚帮着除去傅慎时的衣裤。
厅里,秦氏出来之后没有坐下,她深深地看了殷红豆一眼,便跨出了门。
秦氏暗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殷红豆立刻垂头跟了上去,一道在旁边的跨院里说话。
西边的跨院平常只用作书房或是待客,久无人来,不仅冷清,还很干冷,乍然从上房出来,进屋的人都觉脖子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