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时冷冷地睨了翠竹一眼,没有接。
翠竹手腕一抖,低下头想了想,才屈膝道:“奴婢去烧水,一会儿红豆姐姐要梳洗,六爷若要换茶,奴婢再来。”
傅慎时轻“嗯”了一声,翠竹放下茶杯,立刻逃走。
大夫诊治完了,傅慎时问他诊金,大夫说只要一钱银子,他却着时砚拿了十两银子付给他。
随后时砚又送了大夫出去,大夫一边走一边猜想,那位贵人怕不是傅家六爷的宠妾吧。
要不在怎么看个病就给这么多银子,有钱也不是这么使的。
时砚留在二门上等胡御医。
重霄院里。
殷红豆的药正煎着,胡御医便来了,他隔几个月才来一次,这回傅慎时主动着人请他来,倒是少有。
胡御医还以为有什么要紧情况,步子比领路的时砚走得还快,待他进了重霄院,却见不是往上房去,他诧异了片刻,才跟着时砚去了厢房。
他看过了殷红豆,又看了那位大夫开的药方子,扯了扯嘴角……就为了这病找他来看?
傅六腿废掉之初,疼得要死的时候,可都没主动请他来。
傅慎时到底信不过外边坐馆的大夫,便问胡御医:“药方子可有问题?”
胡御医笑一笑道:“六爷应该比这位姑娘更需要见我才对。”
意思是说,她的这急病还比不上他的腿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