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问需要多少钱。
池嘉言说要一万。
工人拿不出那么多钱,试图说说情:“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我儿子今年还小,他得了尿毒症,常常要透析什么的,医药费很贵。家里实在是……能不能……少一点?”
池嘉言还是礼貌的微笑着:“那关我什么事呢?”
工人被噎住了。
半晌,他点点头,满面愁容的懊恼离去。
一万块,听上去不多,可能对这个本就困难的家庭来说很难,但也在想想办法怎么也能凑到的范围。
死神觉得池嘉言心里比谁都有数。
陵霄也讶异于他的改变:“言灵——”
没等他说完话,池嘉言就打断了他:“哥哥,我想喝奶。”
阳光里,这个少年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他的一双眸子却乌黑发亮,仿佛装着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祈愿。
他散发着邪恶的甜美。
“酸奶,瓶装的那种。”池嘉言比划了一下,“哥哥给我买吧。嗯……哪一个哥哥去?我已经分不清楚你们啦。”
陵霄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死神站了过来,冷漠地伸出手,摸了摸池嘉言的脸:“我以为你会放弃赔偿,然后救人。这好像才是你该做的事。你变了不少。”
池嘉言像被爱-抚的猫咪般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