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言回过神:“啊?哦……奇怪的鬼怪吗?”
陵霄正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回答。
池嘉言赶紧挑重点说:“我就没觉得有不奇怪的鬼怪。比如楼道里那个面对着墙角放空的,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见他在那里了。算起来大概都有十几年了吧,他这么多年都不累不饿吗……还有啊,有一段时间有几个鬼怪老是跟着我,议论我是什么大人的童养……媳?”
话说出口,池嘉言就小声惊呼出声,立刻止住了话题。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那些鬼怪说的“那位大人”,很有可能就是只的死神大人。
鬼怪们并不敢说出陵霄的名讳,因为这好像代表着一种召唤,他们便都用“那位”来代替。
陵霄却似乎根本没在意这些话,也没留意池嘉言又烧起来的脸。
他凝视着那张百元钞,神色冷淡,池嘉言能从这种冷淡中看到一股不怒自威之意。
说话间,窗外有人在敲玻璃。
不对,那或许……不是人?
这里可是三楼。
窗外那人身穿灰色长袍,赤着双脚。
他额头上有一对小小的鹿角,人中也和人类不同,是一条显眼的红线。
他正趴在玻璃上往里面看,确认了死神就在屋内,他兴奋的一使劲,玻璃便应声而碎。
“陵霄大人!”他就这么赤着脚踩着玻璃渣走了进来,“咦,这个小鬼是谁?我的新搭档吗?可是他看起来好小,现在命盘已经堕落到雇佣童工了?这样是违法的吧,讲真,我反对参与一切违法行为。”
“……这里有门的……”池嘉言不能理解这人的脑回路,只是弱弱的说,“你的脚……在流血……”
这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果然脚心扎着几块碎玻璃,满不在乎的随手拍掉,任由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