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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稻森学妹,要去哪儿呢?需要学长我送你一程吗?”

少年说着,视线转移至偏门边像只小老鼠一样弓着身体、正要往门边摸去的某人。

“我……我想回去参加部活……肚子也饿了……”稻森洵僵着中性帅气的脸陪笑,心里却在哀号。这个人的眼睛未免太利了点吧?

幸村精市挑眉,一副好讶异的模样儿,“学妹难道忘了吗?你们部长可是将你卖给学生会了,直到海源祭结束之前的这段时间,你都不用到排球社报到呢,而价码就是这学期排球社的所有预算比别社多添加三成!”

嘴角狠狠一抽,稻森洵有种杀人的冲动!就为了那微不足道的社团预算就这样将她贱价卖了?好得很呐,她决定了,明天就杀到部长家单挑……

呜,她不想留在这儿,更不想参加这个什么开幕演出啦!最最重要的是,她不想每天都要面对学长的“关心”啊!这么高贵美丽、出色不凡的幸村学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蔫!她是女生,当然也会如同大多数人一般喜欢仰慕这个立海大的传奇的神之子,可她更喜欢远远的欣赏,将他当成神一样瞻仰敬爱,而不想看到“神”降临人间啊——

“呐,学妹,再练一个小时就可以走了,就忍忍吧!相信你就算迟一些,家政社里的学妹也会为你准备好食物呢,不用急的!”

说完安抚的话语,再瞧了眼那张愁云惨澹的脸蛋,鸢紫色的瞳眸中掠过几愉悦的风彩,女神一样的少年在众多留连记返的目光中踏出舞蹈室。当然,偷溜未遂的某人也被负责人给扯回去继续排练。

当排练告一段落后,到了中途休息时间,三月接过好心人递过来的纯净水,狠狠的灌了几口,脸上也是一片愁云惨澹。那边,众人或坐或站,或集体成一圈,热烈的讨论着什么,千糙萦音和几个对这出开幕演出负责的委员长同请来的武术老师讨论着一些细节。

三月此刻没心思看,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啊啦,三月,幸村学长早就走了,你还摆这表情做什么?吓傻了?”稻森洵凑到她身边,瞄瞄那边正在讨论排演细节的几位执行委员和其中最显眼出色的千糙萦音,掩唇轻声说道:“三月,别再摆这种表情啦,小心千糙学姐不高兴哟!”

“可是……心里真的很不高兴啊!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呢?”三月咕哝,无精打彩,总觉得最近无论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让她很沮丧。

最近真的做什么都不顺心,特别是很久没有见到阿秀了,好想他却又见不了面。七月最近也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却又什么都不说,然后是在学校里——自从学生会决定了海源祭的开幕表演后,就将她盯得死紧,特别是要由“那人”来盯梢她……啊啊啊啊,为什么她每天都要面对“那个人”和千糙萦音?现在转学可不可以?

啊啊,人生好黑暗啊!

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心情呢?特别是在饱受了一天的精神摧残又见不到阿秀后,总是怅然若失,有时心里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偏偏她却得将所有的按捺着,每天每天乖乖的听从他们的安排,沿着固有的生活模式周而复始……

“三月,你在想什么?想青学的大石前辈吗?”

一张放大的脸庞突然逼到面前,吓得猛然回神的她差点没放声尖叫,当理解那话中之意,很诚实的点头应了声:“嗯!”

她确实是在想他,一天大半时间都放在想他上了,可却见不着啊!她现在好忙,为了海源祭的事情,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根本没有时间给她绕到青学或在街上闲逛与他相遇。而且大石秀一郎也很忙的,他不只是网球部的副部长,还是高等部的学生会副部长,要忙的事儿其实比起她来多得多了。

“怎地?你们很久没见面了?”

这纯属是猜测,有点八卦与打趣的意味儿,不过当见到可爱的少女真的一脸委屈的点点头后,稻森洵乐了,既是心疼又是好笑,“哎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这我也懂的!陷入恋爱中的少女哟,真是诗意美好啊!”以肘撞撞她,口气中满是揄揶,“可怜的孩子,相思缠身了吧?告诉你,恋爱呢,就是这样的,没事没事,若实在想他了,大不了明天翘课偷溜去东京找大石前辈好了,我和佩环会为你作掩护的!”

稻森洵开始出馊主意,三月直觉拒绝:“翘课?这怎么可以?若七月知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