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了。

所有人意识到这点后，直接瘫软下来，没有丝毫形象地瘫坐在地上，身上又是汗又是土，比每一次都要狼狈。

楼殿的目光十分明亮，衬得脸色越发的惨白，他双目倒映着那火焰，然后对搂抱着自己、用身体支撑着他的楼龄道：“小龄，我可能要晋阶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他的声音如蚊蜕般在她耳畔响起，除了她，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楼龄有些惊异，正想询问他什么意思时，楼殿已经闭上眼睛，身体软软地靠在她身上。

“楼殿？”楼龄吓得伸手摸他的脸，发现他气息平稳，方才放下心来。

那土墙中的老槐树一直燃烧了整整一天，方化为一堆灰烬。而这其间，秋容等人也生怕它临死之前爆发，一直持续着输出异能，助长火势。

当大火停止时，天色已到傍晚，而天空中飘来了一朵乌云，很快地便有淅沥的雨掉了下来。

楼龄怀里抱着搂殿，撑着伞躲在树下，看着秋容等人就地将那些死去的异能者掩埋。这次来了三十人，却死了十二人，除了五人是被那老槐树吸食而死，其他的是死在变异藤中。

看着雨水冲涮着那新翻起的泥土，众人的心里都有些沉甸甸的。别管这些人先前做了什么事情，现下确实是为了破城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就算是作恶多端的王新，也让人在此时心里涌起一种哀伤。

众人看了会儿，方淋着雨离开。

楼殿一直未清醒，楼殿不敢将他交给其他人，自己抱着他。虽然楼殿是个大男人，不过她是一阶异能者，抱个男人的力气还是有人，秋容在旁边为她打伞，尽量不让雨水淋到他们。

回程时，仍是坐公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