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头来,这一切又有何意义呢?那人走了,还是有其他人补上 的。这世上女子如此多,她如何能除得尽呢?就算除尽亦能怎样。
阮玉谨许久之后才从回忆里抽出了神,取过锦榻上的《经书》:“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 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一切皆空,或许忘了亦好!
忘了,那天是好天,景是好景,她曾对他心意痴绝如似水光阴。
忘了,他对她一切的好,只是要诱她入瓮。
忘了,她曾经用尽力气,只为着他身边只有一个她而己。
忘了吧,忘了吧!一切都忘了吧!
承乾殿。柴义望着隐在暗处的景仁帝:“皇上,夜深了,该就寝了,明日还要早朝呢!”
景仁帝许久无语。柴义垂手站,不再出声。
良久良久之后,只听皇帝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响起:“朕饿了,把面端过来吧。”柴义顿了顿,踌躇了一下,方道:“回皇上,寿面早已 经糊掉了,奴才传御膳房重做吧。”
景仁帝的声音极轻:“不用了,端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