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这么说着,好生委屈又好生克制,只可惜怎么憋也憋不住,于是乎眼里的泪已经噼里啪啦往下掉。
萧敬远低首凝视着窗棂内委屈的姑娘,却见柔白月光映在她清透秀美的面颊上,晶莹剔透,粉润娇嫩,而犹如小扇子般的睫毛投射下两道淡淡的阴影,红滟滟的唇儿微微撅着,嘟成了饱满鲜润的樱桃,泪珠儿一滴一滴地滑落,最后落在窗棂上。
也落在他心上。
风轻轻地吹过,发出沙沙声响,角落里不知道什么虫儿在轻鸣,男人在许久的沉默后,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阿萝,别说这种气话。”
今日她躲在花丛后面的时候,他自然心知肚明。
他捡起的是什么东西,更是再清楚不过了。
她现在恼羞气恨,他明白。
所以他今日根本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寝,巴巴地跑过来,几乎是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前来看她一眼,也顺便把这东西还给她。
“谁说气话,我哪里敢在你堂堂萧七爷面前说气话!”
阿萝又不傻,自是听出那声音中的容忍和让步,当下越发娇声娇气地这么道。
所谓得寸进尺,就是她这样的!
萧敬远无奈,看看四周围,并无人,竟是纵身一跃,直接入了窗内。
阿萝自是想不到,当下眼也不揉了,嘴也不撅了,甚至连泪珠儿都仿佛忘记了往下流。
“你,你——”她眨眨泪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