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佑森顶着众人视线,吃完了一桌子牛排,纸巾一擦,全是血。
阿吉哆哆嗦嗦把纸巾捡走。
柳河倒了杯酒,给乔以莎一杯,转头看洪佑森:“成年了吗?”
洪佑森没说话。
乔以莎说:“成年了,但他不喝酒。”
柳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跟乔以莎一碰,说:“压压惊。”他一副老干部的姿态,“放心,这事记本上了,我早晚给你找回来。”
乔以莎:“不用,他根本不记得了,那只是潜意识的反应。”
柳河晃晃装着姜黄色冷酒的玻璃杯,似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问道:“你之前说闻薄天变的那是什么……什么狗屁玩意来着?”
乔以莎:“血族。”
柳河:“哦,变完那东西不怕刀了?”
乔以莎:“寻常刀应该是不怕的。”
柳河:“那怕什么?”
乔以莎想了想,说:“他们好像还真没有太明显的天敌。”
柳河蹙眉:“我看那电影里演的……这玩意不是怕光吗?”
乔以莎:“是畏光,但没有那么夸张。”
道理是显而易见的,说白了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照亮地球的都是太阳光。血族的确厌恶炽烈的日光,那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很大伤害,但也不至于一见光就灰飞烟灭。
柳河拉着脸:“没天敌,又不会死,这么恶心的吗?”
“怎么可能不会死。”柳河难得对异人生出点好奇心,乔以莎耐心解释道,“异人说到底也是人的一种,只不过早年接触了自然界里较为隐秘的部分,跟寻常人类的进化分支有差别。血族的时间是凝固的,他们的确‘永生’,但不是‘不灭’的,如果肉体遭到粉碎性破坏,他们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