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蹲在闻薄天墓前,说:“你说这小崽子,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只想求个公平一战,结果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乔以莎站在一旁,戴着一顶黑色宽檐网纱帽,疾首蹙额,说:“真是太遗憾了。”
柳河:“你说我们这么做对吗?”
乔以莎:“不对。”
柳河:“应该吗?”
乔以莎:“不应该。”
柳河长叹一声,勾勾手:“来,再给我点。”乔以莎双手递上一叠纸钱,柳河用烟头把钱点着,扇了扇,冲墓碑上的照片说:“兄弟,一路走好。”
洪佑森不作任何评价。
乔以莎说:“从那时候起,柳河就定了个规矩,不再让我用咒术干涉店里的纷争。”她朝柴龙扬扬下巴,“所以他来找茬,我们都是找人公平决斗。”
洪佑森说:“你找我去算是公平决斗?”
乔以莎摊手,坦然道:“柳河只说不让我用,又没说不让别人用。”
他轻嗤一声,不再说话。
“……”乔以莎酒杯往桌上一放,“难不成让我亲自上吗?”
她头发已经干了不少,蓬松起来,显得脸颊更为小巧消瘦,骨架薄得如同蝉翼。洪佑森看了一会,淡淡道:“火柴一样。”
乔以莎笑笑:“谢谢。”
洪佑森:“我说了不是夸你。”他换了一个角度解释,“如果我放开了吃你,连带骨头,最多十分钟。”
乔以莎舔舔嘴唇,缓道:“你可真会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