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龙头垂首,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声音沙哑:“只要您不停我母亲的药,我什么都肯做。”
闻薄天抱着手臂来回走了两圈,眯眼琢磨了一会,半晌,轻轻扬了扬下巴。
乔以莎在做一个关于过去的梦。
这种类似的梦她做过无数次了,内容大同小异。梦的前半段总是不好的,关于暴力、血腥、恐惧,还有胁迫……但后面总会有一个转折点,月空中亮起黑星,在那之后,天上地下,一片鸟语花香。
她对这梦很熟悉,熟悉到跟吃自助餐似的,都已经可以自己添加细节了。
这一次,她也一如既往等着转折点到来,然而在她的期待值被调到最高的时候,电话响了。
她按断,眼睛也不睁,祈盼能把梦续上。
下一秒,电话又进来了。
乔以莎眼睛开了一道缝,手机拿到耳旁,对方声音低沉,与窗外松软的日光形成鲜明对比。
“想赖账?”
她还未完全从梦中清醒,没出声。
洪佑森:“别装死。”
乔以莎勉强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有点低血压。她手按着额头,沙哑道:“我们去哪?”
最后他们约在市图书馆一个独立借阅室,大早上没几个人,安静得如同坟场。
乔以莎睡眠严重不足,在这种环境下困意更是被无限放大,身体沉得像浸满水的棉花。
洪佑森:“你听我说话了吗?”
乔以莎:“听了……”
洪佑森静了静,说:“我帮你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