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兰秋波流动,娇羞垂首,沉吟半晌,道:“我爹从关外取了几罈好酒,放在地窖,你不想品尝吗?”
郑恒舟皱眉问道:“有酒自是甚好,但不会造成困扰吗?”
南宫兰俏目一转,道:“你帮我这么多,只给银子打发,我过意不去。”听闻有美酒,又不需要付银钱,郑恒舟定当欢喜。他想了想,道:“既是南宫姑娘美意,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宫兰闻言大喜,娇嗔道:“你在这等着。”此言甫毕,她打开门扇,探了探外头动静,确认四下无人,疾步出门。
脚步声渐行渐远,郑恒舟找了张椅子,径自坐下。才过片刻,门外忽现一道人影,款款走来。郑恒舟寻思道,南宫兰方才走出,怎这么快便回?况且,这人轻盈如猫,此等身法,绝非南宫兰。郑恒舟心下甚惊,一跃而上,悄声躲在梁柱上。门扇倏地被打开,进屋之人是名妙龄女子,身穿黛紫缎袍,一双圆润修长美腿,在罗裙下忽隐忽现,甚是美妙诱人。
郑恒舟俯视端倪,注意到头上梅花簪,他暗忖道,梅兰竹菊,这人多半就是南宫梅了。南宫梅举目环视,莞尔一笑,笃定道:“我知晓你在这,若不想我派人将此包围,还请君现身。”
郑恒舟闻言一凛,暗叹口气,霍地跃下,道:“我并无恶意。”
南宫梅目光如电,冷冽似冰,上下打量,沉声道:“瞧你身板端正,长得俊俏,没想到竟是采花贼。”
郑恒舟心中大惊,刚想辩解,南宫梅身形一晃,玉步挪移,拉近尺许。她双掌翻出,使出檀香拂穴手,打入三处穴道。南宫梅原以为已擒下,孰料郑恒舟身怀金刚纯阳经,虎躯一震,竟将穴道冲破。
南宫梅见状,诧异万分,登时化掌为指,施展朱雀指,掠空而来。郑恒舟不慌不忙,左手反拍,压下指劲,周旋数十回合,各自退步。南宫梅不禁一怔,心下甚是钦佩。
彼此对视一眼,南宫梅欺身而上。这次她使出千蛇缠丝手,此招以巧劲著称,至阴之招,变化多端。郑恒舟一展轻功,使出云烟十步诀,如烟似雾,令南宫梅碰不着他。
斗了片刻,郑恒舟双手探出,南宫梅立时出手,四掌相交,彼此体内真气互相较劲。南宫梅玄阴真气,寒冻逼人,郑恒舟纯阳真气,灼热焰火。两人纯阳至阴互搏,丝毫不退让。
南宫梅自恃四君子真经,论到真气,无人能及,无奈碰上金刚纯阳经,真气浑厚刚猛,令她冷汗直流,招架不住。过不多时,郑恒舟率先收招,南宫梅这才免去焚身之苦。她摊开掌心,一缕蒸气裊裊而上,倘若再战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便在此时,南宫兰欢喜开门进屋,撞见两人互视,顿时哑口。回过神来,南宫兰忙道:“大姐,他不是坏人。”
南宫梅拂着鬓发,蹙眉不乐,道:“二妹,近年来,你推掉数十桩婚事,我以为你眼光独到,原是早有情郎。你若说出,爹也不会白忙活。”
南宫兰脸上绯红,抿唇道:“不是这样。”
南宫梅媚眼如丝,娇柔笑道:“好了,不逗你玩了,你将原委告诉我。”
南宫兰闻言一凛,意会过来,羞赧低头。一盏茶工夫,她将事情全盘道出。南宫梅双眸明亮,甫现恍然之色,道:“怪不得,闯入黑风寨岂是儿戏,你竟能抢回玉佩,原是有高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