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喙摇头,“我昨晚将她放在后山崖底,等我再去时已经不见踪影。”
“你呢,跟我回落日山庄吗?”谢怀风淡声问。
青喙吓了一跳,他一勺子小米粥正往嘴里送,吓得手一抖淅沥沥全落回碗里。
他连忙从凳子上跳起来,扑通一声单膝跪下去,“庄主!青喙对落日山庄绝无二心。”
却听见谢怀风说,“该听见的你也听见了,更想跟着我还是去找幻鹊,你再想想吧。”
“跟着您。”青喙立刻说。
青喙其实后来才反应过来谢怀风就是严泺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怪他反应太慢,他打小就崇拜谢怀风,在他心里谢怀风就是谢怀风,不管他还有什么别的身份,他依然是谢怀风。
只不过有一个情况是他没想到的,以前他假扮是严泺的属下,没想到现在他真成了严泺的属下。青喙不免愁苦,觉得自己和幻鹊之间隔了道天堑一般。
青喙垂着头,声音坚定。
“庄主,或许这个身份在您心里很重,但于青喙来说,庄主就是庄主。我知道定会有人因为严泺二字就断然否定您为正派武林做过的所有事,但青喙明事理,严泺也好,谢怀风也好,您永远是青喙打小就崇拜的人。”
谢怀风淡淡一笑,挑眉,“幻鹊应该日日都想杀了我吧。”
“要是幻鹊逼你杀了我,你怎么办?”
青喙顿时垮下脸,欲哭无泪,“我才刚刚表了忠心,您能不能让我缓缓!”
作者有话说:
地震且更新!码字人!人上人!
第67章 桂花糖藕
郁迟这一昏又是整整两日。
谢怀风身上的伤口正愈合,皮肉缓慢地生长,浑身的疼和痒,昨晚一晚上没睡好。再加上郁迟昏迷不醒,他也是一身伤痕,又被寒毒一激,谢怀风担心着他,更是辗转难眠。
天色渐渐暗下来,房里越发地黑,谢怀风没去点灯,只一手同郁迟相握,另一手撑着下巴看他的下颌线。郁迟面色苍白,也瘦了不少。虽然在江南见他的时候他身形就瘦削,却没像现在这般惹人心疼。他看得认真,突然发觉郁迟的睫毛在漆黑的夜里抖了两下。
谢怀风下意识想将自己的手抽出去,没想到被反手握紧。
他一颗心又开始跳,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紧张复又冒出来,一开口嗓音也哑,倒像是他昏迷了两天没喝几口水似的。
“……醒了?”
郁迟其实还没醒,他从朦胧中挣扎着想找回自己的意识,浑身都是冷的,唯独掌心温热。那点温热突然想撤离,郁迟下意识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