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丹确实是习武之人的神丹,一服下去,本觉得气若游丝的真气立即如涓流般汇积丹田,丹田处一股真气暗涌,温暖了周身血脉。
姬霄大喜,开始每日驱动这股真气梳理自己经络。这个过程异常煎熬,自己周身经脉皆破损不堪,如山脉坍塌,河流断截,真气强行运行其中,艰涩难行!姬霄每每强行冲破经脉时如同凌迟,痛得周身尽数被汗打湿,却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吵醒少泽。有时为强行冲破一处大脉,血脉逆转,口中腥咸,嘴角渗血,还得把血硬生生吞回。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连日里驱动真气,真气似乎浑厚了些,经脉虽仍破损,但真气运行似乎顺畅了些。少泽觉得奇怪,每日起来都发现姬霄衣衫尽湿,有时还有斑斑血迹,她疑惑地看着姬霄,姬霄却不言语,只是咧着嘴笑。
一天,忽听到少泽与另一男子的脚步声走进院来。“姬霄,你看,谁来了!”少泽高兴地推开门,一个霁月清风的男子走了进来。
“封菖!”姬霄惊讶道,心中闪过一丝喜悦,但抬眼看到少泽一脸高兴,又突然不开心起来。
“我在集市上遇到封医师,给他说了下你的情况,他就马上来看你了!”
“霄,你怎么样了?”虽然听闻了姬霄的事,但看到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一脸憔悴地躺在病榻,心里还是一震。
给姬霄把了把脉,封菖平静地说:“强行用真气梳理经脉是个办法,但这种办法修复经脉至少需要十年时间,而且太过辛苦,非常人所能承受!待我开几副养气汤药,你先服下,我明日回神殿请师父下山来为你诊治!”
“泽儿,你帮我熬点粥吧,我有些饿了。”姬霄说。
“好。”知道姬霄有事要和封菖说,少泽掩上门走了出去。
“封菖,你我多年朋友,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姬霄沉声道。
“你说,只要能做到,我全力以赴!”
“此事事关重大,请你回去一定要亲自禀明我父亲,梵天镜是假的!“
封菖怔了怔,垂眸道:“好,我一定把话带到!”
“还有,回去别说我受了重伤!”姬霄声音艰涩地说。
“嗯。我知道了。”封菖撇了姬霄一眼,叹了口气。
过了许久,少泽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白米粥。封菖看到少泽温柔地喂着姬霄,姬霄一脸满足地笑意,突然觉得这画面有些扎眼。
封菖尴尬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皱了皱眉头说:“你们俩就住这?”这屋子除了一张床,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那唯一的一张床就显得非常刺眼!
“我说,神族二公子,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挑剔了?”封菖挑挑眉,扬声道,生生把两人打断。
少泽满脸尴尬,姬霄却说:“本公子觉得这里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