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贾赦越发感到心里膈应了,瘫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叹气道:“你去回话吧,就说我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能外出着风。待过几日大愈后,再单独为妹丈庆贺。”
赖二连连称是,又看向贾珍,后者摆手不耐烦说道:“我也不去了,就说我因脸肿的更重了,需要精心调养。”
说话间,贾珍又轻轻碰了下自己还有些红肿的脸颊,心中顿时又来气了。
“回来!”赖二刚转身却被贾珍一嗓子给叫住了。
贾珍吩咐道:“去给内院传话,请太太和蓉哥儿过去即可。”
毕竟还没有真正的撕破脸皮,素来色厉胆薄的贾珍还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于是便再三考虑,还是派尤氏和贾蓉过去做做样子。
这番鬼心思,自然是惹来贾赦一阵鄙夷,不过他也不必特意嘱咐让邢夫人和贾琏参加,毕竟都是西府的人,这会子肯定都早飞过去了。
“等一下,你顺便给赖大说一声,让贾琏带上贾琮,也算是大喜事,凑凑热闹。”
贾赦眼见赖二应声要走,便又多说了一句。
待赖二彻底离开后,贾珍一头雾水,不禁开口问道:“赦大叔,您让琮哥儿专门过去赴宴,此举有何深意?”
贾赦目光落至棋盘上,声音冷然,却面带微笑,道:“环哥儿与琮哥儿是形影不离的,这‘焦’都去了,‘孟’岂能不追之?”
说罢便落了一颗白子,彻底封死了黑子的出路。
贾珍眼见已无胜算,索性就撂下棋子,算作认输。
“赦大叔你这么说,侄儿为何更不解了?”贾珍的棋艺只是半吊子水平,也不在乎输赢,反而对贾赦话中的“焦不离孟”更感兴趣。
贾赦摇摇头,又轻笑道:“没什么解不解的,老太太不是喜欢热闹么?儿孙多了,自然高乐。”
闻言,贾珍仍是不知贾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隐约猜到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当然这是对荣国府来说的,但对于贾珍和贾赦而言,肯定是幸灾乐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