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贾史王薛,这四大家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如今史家这种做法,是要从四大家族中逐渐脱离出去的意思?
贾瑛在沉吟中,突然悟透了这层图谋,于是更加坚定了借助陛下圣谕而筹划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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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陛下的圣谕,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三’字和‘五’字。”
贾瑛说到此处,又拿起锦盒中的砚台,继续道:“还有这方砚台,关键词是‘台’。”
闻言,冯紫英蹙眉道:“三、五、台?这又有什么深意?”
陈也俊急道:“小侯爷,你有话就直说,可别再卖什么关子了。”
贾瑛也不再拿捏,直言道:“所谓‘三’和‘五’,便是‘三人成伍’之意,就是指我们三人。而‘台’字所指,就不言而喻了,是陛下教我们联合起来,与仇家一系的势力打擂台。”
“你这话我就不解了。”陈也俊狐疑地看了一眼贾瑛,“我们三个,本来就是一伙呀,而且与那一堆鸟人,也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陛下又何必……”
陈也俊本来想说“脱裤子放屁”,但又觉有损天威,故咽了下去。
“帝王之术。”冯紫英拊掌自叹一声,“世兄言之有理,眼下朝局错综复杂,又以忠顺亲王和仇都尉为首的太妃党最为强势,陛下初登大宝,尚不能完全理政,是以在某些方面,不得不再三退让。”
贾瑛适时接话,点头道:“所以陛下需要我等小辈组成坚实的战线联盟,去捋一捋太妃党的胡须。不知二位世兄是否有胆一试?”
陈也俊哈哈一笑,拱手抱拳道:“我陈家蒙历代天子隆恩,世袭三代保宁侯,自然是要忠君为国,保大玄万古长宁。区区一家鸟人,又有何惧?”
冯紫英亦是郑重点头,朗声道:“我冯家,虽只是袭两代保固侯,但亦是要保大玄山河永固。当今陛下乃国之正统,我等必誓死捍卫,若奸佞宵小之徒胆敢有忤逆之举,必讨之。”
“好,好,好。”贾瑛连说三个好字,左手握住陈也俊的手,右手拉起冯紫英的腕,“既如此,我们理当公忠体国,感念圣心。”
“既然陛下令我等‘三人为伍’,不如我们干脆效仿‘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就在此地,义结金兰,不知二位世兄意下如何?”
贾瑛言罢,目光灼灼地从二人身上一一扫过,等待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