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裴景鸿并没把紫玉真人放在眼里,他的注意力仍在皇甫仁身上。
“那阵法是谁教你的?”他又问了一遍。
皇甫仁喘息道:“救我离开,我便告诉你。”
裴景鸿冷笑:“我从不受人威胁。你不想说,我也有的是法子叫你开口。”
皇甫仁听此,露出一丝骇然的神色。
裴景鸿手中魔气大盛,眼里都是嗜血的光。
可他才刚一抬手,一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凝突然暴起,狠狠咬住裴景鸿的手腕。
她速度太快,牙齿因入魔短短的时间便长长了两寸,就这般深深扎进裴景鸿的手腕里。
裴景鸿吃痛,闷哼一声,左手恼怒地按在白凝的天灵盖上,只一声闷响,白凝的头骨瞬间碎了一地。
他残忍地看着满手的血,慢慢俯身,将左手按在皇甫仁的头顶。
“皇甫宗主,您还是早些说了,也好过受这样的皮肉之苦。”他声音轻柔,但却只叫人觉得不寒而栗。
皇甫仁痛苦地挣扎,浑身上下都仿佛抽搐了一般。
裴景鸿从来没有耐心对一个问题问两遍,只见皇甫仁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一团白色的光团自他脑中飘出,被裴景鸿抓在了手里。
而后他轻叹了一声:“你竟没有看清那魔修的脸……可惜……”
皇甫仁被裴景鸿强行抽取了灵识,此时已是眼神涣散,犹如痴呆地瘫坐在地上。
然而就在此时,只听一声娇笑,商寄柳不知何时,翩然而至,妖娆地撇了裴景鸿一眼。
她身形鬼魅,更不知有什么秘宝,手掌在凌空一抓,那皇甫仁竟在裴景鸿眼皮子底下被她拉了起来。
“裴景鸿,此人我便带走了,若要知道那阵法的由来,三个月以后在万仞山等我。”她笑着飘然而去。
这样的结果不算满意,但于裴景鸿来说,这本就不是重点,解决了皇甫仁,裴景鸿的目光略过众人,停在紫玉真人脸上。
今夜,他真正想杀的,只有紫玉真人。
裴景鸿似笑非笑看着紫玉真人,慢慢向前一步。
“裴景鸿,你当真要助纣为虐?”站在一旁的君如竹突然开口道。
裴景鸿一哂,蔑然地问君如竹:“一个药宗前宗主,却靠自己弟子的内丹培育魔核,杀人如麻。一个南华宗的掌门,暗地里却觊觎徒弟家的宝物,一心利用徒儿提升修为。君如竹,你来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君如竹被裴景鸿问地愣了愣,立在当场。
“你父母被魔修害死,如今你的师父也成了魔修,你杀也不杀?当初你父母的行踪乃是紫玉真人泄露,你难道就不想杀他报仇吗?”
君如竹如何不明白此时的境况,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裴景鸿大笑道:“君如竹,你若想不通,今日便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