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时之间,竟有了些骚动。
瑶光深知此时绝不可放走任何一人,她拔出手中佩剑,凌空一指,慢慢道:“今夜魔修来犯,杀药宗弟子,受我一剑,又混入弟子之中。此事事关药宗存亡,诸位既是药宗弟子,便是为了同门,忍耐一时又有何妨?还是说你们之中,确有魔修混入其中?”
此话一出,一时之间全场静寂。
方才闹事的几个人,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只听一人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谁敢说我是魔修?”
瑶光循声望过去,只见说话的人正是皇甫易雁。
女修们让开一条路,皇甫易雁慢慢走到瑶光面前,她负手而立,傲气的扬着下巴。
“我父亲是药宗宗主,我可也要受此查验?”皇甫易雁目光扫过瑶光和邵卿卿,冷笑道,“我看你们南华宗根本就是来捣乱的,才来了几天,便把药宗搞得鸡飞狗跳,这魔修到底是谁引进来的,还不一定呢。”
瑶光看了皇甫易雁一眼,淡淡问道:“敢问皇甫姑娘,你在药宗之中是何职位?”
皇甫易雁愣了愣,看向瑶光。
“君如竹以药宗宗主大弟子身份,暂代宗主之职,并兼刑戒堂堂主,药宗其余堂主之位,各有人选。那皇甫姑娘又是什么职位?”
皇甫易雁自小骄纵,天资也差,皇甫仁对这个女儿并没有多少期待,是以多年来,她在药宗一直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
诸位师兄提前这个师妹,也只是无奈摇摇头,随她去了。
如今药宗出事,君如竹更是连告诉都没告诉她。
皇甫易雁被瑶光如此一问,不禁又羞又恼,想到父亲竟从不曾正视过自己,更是生气,冷哼一声道:“我就不给你们看,你又能怎样?”
说着,她转身便走。
几个素来与她相熟的女修便跟着她一同往外走。
瑶光道:“慢着,皇甫易雁可以走,其余人需得留下检查。”
皇甫易雁气道:“我偏不,你们跟我一起走。”
女修们看看皇甫易雁,又看看瑶光,一时为难。
这诡异的沉默之中,皇甫易雁更是暴怒,想自己在药宗,还不如一个外人有威严,不禁怒火中烧。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几个平素里最亲厚的跟班:“你们今日若不跟我一起走,日后便再也不要跟着我了。”
“等一下。”见皇甫易雁当真要走,邵卿卿突然开口道。
她拔出剑,起身走到皇甫易雁身边。
邵卿卿瞧着软软糯糯,但那日气急砍人的余威尚在,见她走过来,药宗的几个女修竟面色一白,瞧着比看瑶光还要忌惮上三分。
她剑尖朝下,沿着皇甫易雁身边的位置走走停停,画了一个圈。
有的药宗弟子在圈内,有的则在圈外。
瑶光蹙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