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对帕琶妲笑道:“告诉他,我叫张阿明,来自黑山,嗯,说来自东海也行,黑山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就说我有一桩很好的交易和他谈。”
帕琶妲依言和老者说了。
弥泰老者听着,满脸狐疑,可陆铭已经迈步而入,他也不敢拦。
这种公寓,就是卧房和外面的小会客间,没洗漱间,水房、厨房和厕所,是全层公用。
里面也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倒是有沙发和茶几,但都破的不成样子。
房间里,还有个七八岁的女童,好像刚从水房洗衣服回来,正在抖开准备去晾晒。
看到好多生人进来,女童怯怯的拖着水盆去了角落。
陆铭坐上沙发,笑道:“老披耶先生,我是有件好事和你说。”
那边帕琶妲一呆,披耶么?难道是那个披耶?
帕琶妲翻译之时,红四将手中小皮箱打开,里面是金灿灿几十根小黄鱼。
弥泰老者看着一呆。
陆铭笑道:“您也算见多识广的,这是真金,您可以试试……”做个手势,红四便从里面拿出一根丢给了弥泰老者。
弥泰老者如获至宝,在手里掂了掂,又用牙咬了咬,立时眼睛一亮,可还是满脸疑惑,又恋恋不舍的将金条递还回来。
陆铭笑道:“您可以暂时拿着,而且,这些金条都是我准备送给您的!”又道:“您已经将披耶的尊号传给了您的二儿子,所以,现在是二儿子夫妻赡养您,其他子女都和您断绝了关系是吧?”又看了眼那女童,“这是您的孙女,您二儿子的唯一女儿?将来的小披耶?”
帕琶妲心下吃惊,原来,真是披耶家族,脸上不动声色翻译。
老披耶更是惊疑,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意思是说,等二儿子有了儿子,披耶的尊号还是会传给孙子。
陆铭笑笑:“这就不必了,老披耶先生,我是来求婚的,如果披耶先生愿意将尊号传给大女儿,我便向您的孙女小披耶求婚,当然,她年纪还小,才七岁?我们可以先订婚!”做个手势,红四便将装着金条的小皮箱送到了老披耶怀里。
陆铭笑道:“这些是给您和披耶先生的订婚礼金。”
三十根标准规制的金条,就是三万元左右。
老披耶吃了一惊,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陆铭又笑道:“还有在华尔曼公寓,我给您一家买了大房子,三百平米的,足够您一家四口住了,将来再多生几个孙子都够用,每个月呢,我还会给你两百元的生活费,这样,披耶先生和披耶太太不用出去做活也可以生活了,还可以雇个女佣照顾您。”
在费尔曼这个畸形繁华的城市,普通家庭要维护正常生活,四口之家的话,二三十元还是需要的。
所以,州政府给“披耶”每年发的一百元,根本杯水车薪。
而一个月两百元,那就真是养尊处优的生活了,确实也可以雇女佣。
老披耶听着惊讶无比,不由看向了孙女。
小披耶其实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弥泰女童,相貌在弥泰女童里都不算出色,更莫说传统弥泰相貌,本来就不如中洲人、西洋人及混血群体好看。
陆铭笑道:“等披耶先生回来,你们可以再议议,我是不是骗你们,明天你们就知道了,我明天会再来,去将华尔曼的那套公寓过户给披耶先生。”
华尔曼公寓是费尔曼弥泰人中产阶级社区,并没有三百平米大面积的户型,陆铭是买了相邻两套打通的。
毕竟不想他们太张扬,生活在中产阶级社区就很好,舒适又不容易惹麻烦。
老披耶怔忪好半天,终于叽里咕噜说了几句。
“叔叔,他问您确实的身份。”帕琶妲在旁说。
陆铭点点头:“我是黑山将军的幕僚,资产有个几千万,现今想来安提瓜拉发展,觉得加入披耶家族,是个不错的开端。”顿了下,“而且是这样的,我有一位妻子了,但显然不能娶小披耶做妾室,所以,我准备入赘披耶家族,姓氏里呢,可以加上披耶,我就是张披耶阿明,按照当年州议会和您家族的协议,披耶家族,是可以娶多个妻子的,这就解决了法律问题,而且,我也成了披耶家族一员,对我的未来发展也有好处。”
看着老披耶,“现在,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老披耶迷茫的摇头。
陆铭起身,“那您和披耶先生商量吧,这些金条就放您这里了,但要收好,更不要让别人知道,怀璧其罪嘛!”
老披耶立时眼睛睁大,但是,又很有些惶恐。
陆铭等离开时他都来不及送,而是赶忙去藏金条了。
……
回到车上,陆铭看了眼帕琶妲,“你没什么要问的么?”
帕琶妲轻轻摇头,“我知道,您是我想象不到的大人物,做的都是伟大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敢问。”
陆铭笑笑,“我是说从绘里香的好朋友的角度来说,我显然不是个好丈夫。”
帕琶妲怔了怔,“绘里香应该懂您的……其实,她从来不和我说您具体的事,但她对您的崇拜是那样的强烈,根本超脱了妻子对丈夫的感情……我感觉在她眼里,您就是一尊神祇,她能偶尔看到您,就特别的开心了……”
陆铭点点头,不再说话。
心里却是轻轻叹口气,略一琢磨,说:“明天来,我换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