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阮苗老实的回答,“只是我快要期末考试了,我怕耽误时间。”
周缘岑眼里有些深沉,不过她又笑了起来,抬手慈爱的在阮苗脸上掐了一把,红色的指甲在屋里看起来很亮眼,“你还真打算在这无用的东西上下功夫?”
阮苗不敢随便拍开她的手,只好乖巧的给她捏,小声反驳道:“读书怎么会没用呢?我还记得我说过,将来找了好工作,接你去养老呢。”
周缘岑笑得更开心了,眼角的鱼尾纹都悄悄地冒了出来,“我可不敢给你养老,你呀,养不起妈妈。”
“母子俩”这次见面比上次要平和的多,周缘岑没有再情绪失常过,好似她真的就是想阮苗了叫出来见见,“我给你点了你最爱的烤蜗牛,你待会多吃些。”
阮苗浑身都僵硬了,作为一个好吃的人,他的确是很爱吃东西,但也不是啥都能吃两口。就比如这个什么烤蜗牛,想想就可怕,感觉吃上一口就得躺下。
“我……”阮苗张口想拒绝,可是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我现在还不饿,再等等吧。”
周缘岑也就放下了要按铃的手,她从沙发上的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到茶几上,眼里有些过度兴奋:“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阮苗小心地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纵然他只是个高中生,对商场上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可他也明白这份文件的可怕性。
那上面条条框框记载了各种贺氏偷税漏税,勾结黑道,买通官员,甚至为了地皮草菅人命强拆民舍的证据,每一条都看得人惊心动魄。
“这是……”他抬起头来震惊的看着周缘岑。
周缘岑莞尔一笑:“这就是你那个老畜生父亲这些年干的好事,随便哪一样出来都足够他们家身败名裂无法立足,就算现在的贺商野没参与这些,但他也保不住偌大的贺家!”
“你从哪弄来的?”阮苗不可置信,“这东西是机密吧?”
周缘岑抬手欣赏着自己的指甲,笑眯眯的说:“我既然能搞来这些东西,那必然是有我自己的手段。”
阮苗拿着那份文件只觉得这就是个炸弹,心跳加速浑身发凉,“你想要怎么做?”
“我要你去偷贺商野的私人印章。”周缘岑一字一句地说,“然后把这份文件交给工商局。”
阮苗握着那份文件只觉得手都要被烫伤,他下意识的摇头拒绝:“我不能这么做。”
“这些事跟贺商野并没有关系,他不该为这些事背负骂名,更何况你为什么要偷他的印章?”
周缘岑轻笑一声,“当然是为了给他制造罪名,让他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