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乱晃,鸟嘴人很熟练的踩在尸体上,朝他们走过来几步,他听到俞星城的问话,用钩子撑着尸体笑弯了腰:“本人不过是罗马最低劣的贱民,下水道里的老鼠罢了。我只不过是趁着这点果实还没烂在地里之前,将高贵的市民们的财产收拢到一起罢了。”
他笑声本就嘶哑,又因为闷在鸟嘴面具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在他们以为死寂的城中,这样一个人就说说笑笑,站在尸山上。
俞星城皱眉:“未见教的猎人?未见教不是早就消失上千年了吗?”
鸟嘴人将脏兮兮的假发摘下来,当做帽子一样盖在胸口对他们行礼,也露出了他油腻短发的头顶,鸟嘴人笑道:“谁知道呢。但小心哦,他们在外城猎杀一切活物。嘻嘻,但他们不会进入教堂内城,嘻嘻嘻,所以他们永远找不到我这样的下水道老鼠。”
俞星城一瞬都怀疑这个鸟嘴人,也是个感染血兽病的凡人,因此陷入了癫狂。
从进入密港开始,一切看到的事情都无法用常理来思考。她又问道:“那如何进入内城?”
鸟嘴人笑的更大声了:“嘿嘿,只要能升天就可以。祈祷吧,等待上帝吧,或者是像普罗米修斯一样攀爬内城的高墙哈哈哈!”
他说着,竟转过身去,朝尸山深处走去,喃喃自语哼歌,不再理会他们。
裘百湖:“神神叨叨!不过至少我们知道,这城里有活人,还有共济会。不用理他,我们走吧。”
俞星城点点头,小心的踩着栏杆,就像是走在装满尸体大海碗的碗沿上。
那鸟嘴人沙哑的歌声又传来了,曲调像是某种甜美的童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