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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会儿,场上氛围都有点冷了,吏员才拿出录名册。

厚厚一沓装在锦缎木板的盒里。

里头是分册记录的。

六科各一册。

经学是上下两册,分一等二等生员记录。

有人道:“不对、我们当时是录名在一个统一的名册上的!”

主考和气的笑起来:“誊抄官在分号舍的时候,也把录名都要誊抄。誊抄后留在贡院做档案的,要我拿,也只能拿到这个了。原件因为潦草又多有涂改,而且因当时设立了十余个录名台,那十几本录名册都乱的没法看了。估摸着大家的记错科目,就是誊抄的时候出了些纰漏。”

前头的生员闹起来:“我们要看原版的录名册!”

主考:“那都是胥吏手中的录名册,当随手的录笔,不是要留作档案的册子。应该、还在各个胥吏手里,这要找出来那就麻烦了,也不知道让他们丢到哪儿去,毕竟——今天这样的考试是头一回啊。”

从吏员的笔误,又变成誊抄官的笔误了。

原版文件还找不到了。

主考慢吞吞道:“补考是必定要考的,这儿纠错也没什么异议,本官必定查清,罚他几个月的月钱,不过诸位考生多几日能复习,又不用挤着来考场,也不是坏事吧。”

人家主考确确实实提出了解决方案,还让他们去再次登记录名。

再闹,可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