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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达虞不提那个闺女,裘百湖也绝不提他要把人送到应天府考试去。

俩人就掰着一点点陈年旧事,这么虚着聊天,俞达虞还带他在家里逛了逛,裘百湖也正有查探的意思。

那头老二俞泛似乎很不擅长这样的虚与委蛇,说鲸鹏坠地,衙门忙成一锅粥,就先离家了。

俞达虞或许也有些旧日的官府朋友,得到了新政的消息,也似乎往他嘴里撬话打听,裘百湖糊弄过去了,笑道:“说来,当年你们几个总笑我,裘百湖顶多做到百户,如今还真应了你们的话,我这是在百户的位置上拼了命,也升不上去了。”

俞达虞叹气:“咱们这些做苦活累活的不也就是这个命。我要是当年没伤,还在缉仙厂干个十六七年,说不定还混不到百户。”

裘百湖忽然想起来,转头道:“你是崇奉十一年伤的罢。”

俞达虞:“我是至死忘不了那次京中妖魔逃窜,幸而除了些上官和当时帮忙镇守的武将大概知道,百姓皆不知,否则怕是天下惶恐啊。”

裘百湖算了算。

如今是崇奉二十八年,那他家中的第六个闺女,怕是在那次妖魔逃窜前后怀上,之后回了池州才生下的。

裘百湖在上京这么多年,没听说过还有什么妖或者魔能遁入娘胎里的,就算是沾染魔气,那俞星城也身上干干净净就是白纸,瞧不出任何端倪啊。

裘百湖想了想,觉得琢磨不出来。

虽说一切的坏事,都跟那谙雷符的失效有关,可他就算拎着吞了谙雷符的俞星城回钦天监实情相告,也免不了责罚和后果。

还不如赶紧想想这事儿怎么担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