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去寺庙中烧香的人多,薛想容为了低调,特意选择一处小尼姑庵添香油,又特意安排在下午的时候。
薛想容戴上黑色帷帽,换上素锦的襦裙,坐上了马车。
谢祯担心她闷,也上了马车。
“谢祯?!”马车走的本来很顺利,可是刚出城不久,竟然遇上了霍久岑。
马车没有标记,霍久岑认出车子,完全是因为他对赶车的人熟悉,那是谢祯常用的小厮。
霍久岑本来没打算和谢祯打招呼,他一向和谢祯不对盘。常言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和亲人,而是你的敌人和对手。
谢祯是平阳城一霸,向来张扬惯了的主,因此,谢祯出门几乎不坐马车。这个时辰,谢祯出城,必然是办大事,他会骑马。偏偏谢祯这一次坐了马车!按照习惯,如果马车内坐的是女眷,马车应该有谢家的标记,这辆马车上一点儿标记没有,这就奇怪了!
霍久岑推理,马车上有古怪,或者是不能露面的人。
霍久岑是老狐狸呀,他心中有猜想,就故意出声试探了。
“叫爷干什么?”谢祯见身边的薛想容紧张,不禁对她摇头,然后慵懒地开口,“霍扒皮,你猜爷的马车里藏了什么?”
他吃吃地笑起来,“你很好奇想看呀,爷偏不让你看。有本事,你让人跟着窥探呀。走!”
他一声令下,车夫立刻抽出一鞭子,马儿飞快跑起来,车后扬起一串灰尘,霍久岑连忙放下了帘子。
“哈哈哈。”谢祯扔下了一串讥讽的笑声。
“谢疯子!”霍久岑气得想骂人。
“霍久岑他?”等马车走的远些,薛想容情绪有些低落,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谢祯心疼地抓着她的手安抚,“别担心,他疑心重,我越是遮掩,他反倒不会生疑。委屈你了。”
薛想容乖巧的摇摇头。
两个人选择的是一处小庵,坐落在半山腰。庵中只有七八个尼姑,香火也不旺。
“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师太收留了我。”薛想容红了眼睛解释,“当年我和我娘见庵中生活清贫,年年会来添一点儿香火情,她们念着旧情对我一向很好。”
或许是担心谢祯多疑,薛想容指着藏起的薛家牌位解释。
“我给岳母他们上一炷香。”谢祯没有抗拒,“等会儿多给添些香油钱。”
薛想容感激地对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