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薛夫人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你呀,就是心地太善良,照我说,苍蝇不叮无缝蛋,她私下里不检点,才会招惹了男人扑上去。钱宝儿和常兴怎么不对付别人,专门找上她?小小年纪,私底下就敢勾引王爷,还有什么龌龊事,她做不来?”
薛想容见她根本不听劝,反而越说越畅快,顿时有些无奈,“王爷和知府、守备大人正在彻查此事。此事不能沾身。弄不好,会染上一身麻烦。”
薛夫人冷哼,“还查什么。林清浅那一日也不过仗着王爷的威风,狐假虎威罢了。等城中传遍那日之事,我看她还如何张狂。”
“娘,你千万别胡闹。”薛想容急了。
“放心,你娘又不傻。”薛夫人笑眯眯地拉过她的手拍了几下,“你和她本是云泥之别,王爷对她还没有腻了,我不会主动去招惹一身骚。记住了你将来时正妃,把握好手中的权利就好,其他的女人,你不用放在心上,她们动摇不了你的地位。”
薛想容闻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娘要是能听进她的劝最好。
其实她巴不得林清浅彻底坏了名声。不过林清浅正处在风尖浪口上,她肯定要避其锋芒。老话说得好,站得高,摔得重。林清浅如今有多风光,以后哭得就有多凄惨。
她是不是还得感谢有人在背后做的一切?
林清浅自毁名声还不够,如果谢祯在就好了!
想到谢祯,她眉头不禁皱起,这个疯子不知又跑哪里去了,每一次总算在关键之际找不到人,要他何用!
林清浅的闺誉有损,如果这时候谢家到林家上门提亲,是不是更热闹些?
林清浅想和她抢人?做梦去吧!
薛想容只要想到林清浅的名字,她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怒火。劝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其实很难,她为了阻止母亲沾上麻烦,她说得头头是道。实际上,她如何能真正做到不介意?
靖越王是她薛想容的,谁也抢不走。也只有她薛想容生下的孩子,今后才能继承靖越王府的一切。谁敢挡她的道,她遇佛杀佛,遇神杀神!
薛夫人心满意足从薛想容院子里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夫人,老爷让人传话,晚上不过来了。”婢女战战兢兢地说,头也不敢抬。
薛夫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僵硬,狐狸精、狐媚子,不要脸的东西!
婢女半天没有听到声音,吓得头更低了。老爷去年娶了一个新姨娘,一年之中大半年都宿在那边,夫人为了名声,心虽然不满,但一直也忍住。
“不来就算了。”好久,薛夫人有气无力地发话。哼,男人都不可信。
她人老珠黄,已经过了争风吃醋的年纪,她是正室,是簪缨之家,薛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她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好闺女,以后她还会是靖越王的岳母,她的身份岂能是那些狐媚子能比的。姨娘,再受宠也不过是男人的玩物而已。
她没有发脾气,屋子里的丫头全都松了一口气。
一个人闲着,最容易胡思乱想。薛夫人将男人抛之脑后,又想到薛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