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吉言。”林渊并不认识水白,但他对水白的印象不错,如果没有水白,他可能支撑不到林清浅回来。
起来,水白也算是他半个救命恩人了。
“只是我这身体实在太不争气,只怕会让阁下失望了。”林渊拱手尴尬地回答。
“只要有人在,就总有希望不是。”水白笑嘻嘻地安慰他。
“这位公子得好,大哥,你可不能灰心呀。”林景行也安慰林渊。
他的眼睛发红,精神也比较差,但他十分关系林渊的身体。
“就此别过,日后如果有缘,定还会相见。”水白客气两句后,笑眯眯抓住肩上的老鹰走了。
再也没有外人在场,林浮生的脸色阴沉得不能再阴沉,“日后就算是饿死,也别再求到府中来。”
“林大人放心,既然我们再无瓜葛,日后就算是饿死,我们也会离得林家远些。”林渊的语气带着少许的讥讽和冷意。终于可以离开,再也不用过以前那种如履覆冰的日子,妻儿弟妹也不用再受任何委屈了。
林渊忽然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林浮生见他们几个相谈甚欢,再也顾不上维持什么交情,他冷着脸转身进了府。
林家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多话,年轻一辈几个没有长辈们的隐忍,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愤怒之色。
水白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林家辈们的反应,在他眼中不过是几个跳梁丑罢了。
随着林府大门关上,林渊兄妹和水白也就此分别。
林清浅偷偷叹口气,出了林家,京城里还有一些麻烦需要处理,然后他们才能心无旁贷地离开京城。
这些年因为林渊身体不好,加上林府基本上不管三房,三房几位主子根本没有多少私房钱。好在无论如何艰难,林渊还是坚持不许任何人卖掉京城中南城一处院子。
那个院子,是他的母亲当年特意为林清浅置办下的嫁妆。
事到如今,谁也没有想到,那个院子居然会成为他们在京城中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
“去城南。”林清浅发话。
几个丫头连忙答应。
初心背着包裹,她是除林清浅外唯一没有受赡人,其余跟随林清浅兄妹出来的下人,则个个身上都带了伤。
大家相互搀扶,常白忍着痛出去雇了几辆牛车过来,又将箱子等物品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