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墨临神情淡然,看不出任何端倪。
「你在说什么?」元帝神色平淡。
「昨日,安平爵许铭找到罪民,向罪民坦白,十六年前先太子妃在清缘寺诞下女婴,许家贪婪,换了孩子,如今许家的
三小姐,楚娇,才是先太子妃所出,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一出,片刻的安静之后,众臣的情绪都激动起来。
「安平爵这是得了失心疯了,说什么胡话?」
「这怕不是想富贵想疯了,居然如此诓骗太子殿下。」
「皇上,皇家血脉不容有失,还请皇上明察。」
有愤怒的,得意的,讥笑的,莫名其妙的……
楚墨临走到大殿中间跪下道:「皇祖父,此事孙儿已经查验清楚,找到人证物证。」
「宣!」
听到人证物证这几个字,群臣顿时不说话了,静静观察着事态变化。
楚景临捏紧了拳头,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失算了……
很快陈婆就被带上了大殿。
陈婆在江家地牢没受苦,吃饱穿暖,此刻也是衣服整洁,被证道司黑甲卫押上了大殿。
只是神情憔悴惧怕。
「民妇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是何人?」元帝问。
「民妇是个产婆,十六年前,给许家的柳姨娘接生。」
楚晚临道:「皇祖父,十六年前,母妃去清缘寺祈福,被大雨困住,无奈在寺中生产,当时柳家姨娘也在寺中,孙儿辗转找到产婆问清了缘由。」
「你说!」元帝指着陈婆。
「回皇上,十六年前,柳夫人和太子妃一同生产,当时清缘寺厢房被雷劈开,压住了无数留宿的人,太子妃仁慈,只叫了几个贴身的丫头和婆子伺候生产。」
「当时房间紧张,大雨滂沱,太子妃和柳夫人就在相邻的两个房间。」
「人事混乱,太子妃难产,许家人手更多一些,柳夫人先生下了一个男婴,太子妃生下女婴,许老夫人使计调开丫鬟婆子,只有产婆照顾小公主,许老夫人身边的姑姑用家人的姓名威胁民妇,要民妇调换小公主和公子。」
「民妇一时鬼迷心窍,就听从了许家的命令,太子妃的产婆死了,太子妃眼睁睁看着小公主被抢走,本就难产,已经命在旦夕,受不了刺激,就……就去了。」
众人皆垂手听着,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大太重要了,恐怕这次要牵连一批人了。
元帝眼中泪光闪烁,头脑发晕,竟然连沅沅,沅沅都是他们害死的。
江瑜气得浑身发抖。
「你可有什么证据?」秦相问。
「民妇贪财,拿走了太子妃的一只簪子。」
「这算得什么证据?」杨构看出秦相意思,怒道。
「这怎么不算,一个小小的产婆,居然能拿到当朝太子妃的东西,还是在刚生产之后,太子妃肯定是无力赏赐的,她能拿到就说明太子妃身边无人,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阮观说道。
「皇祖父,孙儿查案的过程中发现,陈婆一家多年来都受着许家严密监视。」楚墨临道。
「那这就更说不通了,混乱皇室血脉可是滔天大罪,许家做出这等事,居然没有杀了你。」秦相说道。
「民妇知道会惹来杀身之祸,便告诉许家的,我将此时写成了血书,带着证据分别交给了几位独身的朋友亲戚,若是我们家出事了,他们一定会冒死揭开真相的。」
「这理由未免有些拙劣。」杨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