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风院顿时乱作一团。
董芸被抬回了素秋园,许铭急匆匆带着府医先去给董芸诊治。
府医查看完后,许铭急匆匆问道:「大夫,夫人可有事?」
大夫摇摇头:「老爷放心,只是擦伤,伤口有些深,不过很好处理,待我为夫人缝合伤口,然后静养痊愈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许铭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府医在素秋园待了一下午,为董芸整治好了,董芸还在昏睡,许铭就急匆匆又带着府医去了香风院。
水芸此时已经醒了,小脸苍白,眼眶通红,看着好不虚弱。
「老爷,都是奴婢的错!」
「你是府中的姨娘,也是个主子,日后不许再自称奴婢,今日之事是那董氏自找的,与你并无干系,莫要再自责了。」许铭抱着她安慰道。
水芸哭着道:「原本只想陪着老爷,谁曾想会给老爷添这么多麻烦。」
许铭赶忙安慰:「怎么能说是添麻烦呢,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惊吓,你本就身子柔弱,可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
水芸感动地说道:「有老爷这么疼爱,哪里会有什么病根。」
许铭笑笑:「那就好,当下你要赶紧养好身子,早日为诞下个儿子,为府中添丁才是。」
水芸羞红了脸:「妾身也盼着早日为老爷诞下子嗣。」
……
许月柔得知消息的时候,董芸还在昏睡着,许月柔急忙赶到素秋园,之间自家娘亲双目紧闭,嘴唇苍白,心疼地倒了杯水,喂董芸喝下去,随后又为她细细擦拭脸庞。
「爹爹呢?」许月柔问齐芝。
齐芝怒道:「老爷去陪那个小贱蹄子去了,说是怕她受到惊吓,哪有那么娇弱?」
许月柔沉沉地叹了口气,亲事黄了,她也很难受,可是母亲为了此事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现在也不求其他的什么了,只求母亲能够尽快好起来。
董芸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才醒,安平爵宠妾灭妻的事情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许家成为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董芸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往董家送信,董家很快回了信,董夫人也来了许家。
许铭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董芸头上还缠着白布,坐在前厅,董夫人坐在她身边,神色之中都是心疼。
许铭进了前厅,就立即躬身赔罪。
董夫人也没给他一个好脸色,冷冷道:「许老爷能耐啊,把我董家的脸摔在地上使劲踩。」
「老爷,我们和离吧!」还没等许铭说话,董芸便淡淡地出声。
「什么?」许铭一惊。
「和离书我已经写好了,我问过柔儿,柔儿要跟我回董家,伺候便与许家再无干系。」
「我不同意!」许铭脸色铁青。
「老爷宠妾灭妻,证据确凿,按大齐例律,柔儿已经及笄,有选择是留在父族还是母族的权利,你我皆无权干涉。」
许铭哑口无言,确实有这么一条例律,不过已经许久没人用过罢了。
「你早就计划好了?」许铭脸色阴沉地可怕。
董芸毫不畏惧地迎上许铭的眼神:「老爷,我们福气多年,愿往后珍重。」
董夫人冷冷道:「安平爵,你若是不想和离,咱们就
到御前评理去,妹妹出事,夫君很是担心,却抽不出空,如今妹妹既然已经想清楚了,就最好。我们董家会照顾他们母女,柔儿以后也会改姓,安平爵身为朝廷大员,却明知故犯,只怕圣上若是问责,还要家中责罚。」
许铭咬牙看着姑嫂二人,心里明白这是被算计了,好个董氏。
挥手让下人拿来笔墨,随后一纸和离书摔在了董芸脸上,沉着脸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