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一顿奉承之后,元帝乐呵呵地看向楚墨临。
楚墨临只得上场请罪:「皇祖父,孙儿今日,没有捕到猎物。」
元帝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哦?为何?」
楚墨临深深跪拜:「孙儿同江世子,夏家小姐一同出去打猎,一时不察,夏小姐的马受了惊,孙儿和江世子去救夏小姐,可还是让夏小姐落了湖,今日便没有再去打猎。」
元帝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转头问道:「夏卿,夏小姐如今可安好?」
夏大人急忙起身到场中间跪下:「回皇上,小女无恙,只是受了惊吓,着了凉,太医已经开了几贴药,休息一段时间便无大碍了。」
元帝点点头,看着楚墨临冷哼一声:「出去打猎,带着女眷,还没做好万全准备。」
「孙儿知错,请皇祖父降罪。」楚墨临态度诚恳。
元帝道:「降罪倒也不至于,只是让夏家丫头受了惊吓,你可想好怎么补偿?」
「孙儿想向皇祖父请旨,为孙儿和夏小姐赐婚!」
此话一出,场上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被这变化惊到了。
此时元帝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笑意:「赐婚?朕让你想办法补偿人家,你却要赐婚?」
「是!皇祖父!」楚墨临一字一句道,「夏小姐落水,着了凉晕了过去,孙儿将她送回来,若是就这样了结的话,只怕对夏小姐名声不利。」
元帝黑黝黝的眼神紧锁着楚墨临:「原来是为儿女情长绊住了手脚。」
楚墨临在元帝的眼神威压下,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想起楚娇的嘱咐,还是坚定地道:「回皇祖父,这并非全部都是儿女情长,夏小姐是女眷,不善骑射,与孙儿一同出去,孙儿自然要保护她的安全,一时疏忽让夏小姐受了伤,是孙儿的错,孙儿可以不去争夺皇祖父的彩头,却不能不为孙儿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
「夏家丫头呢?」元帝问道。
夏瑾禾早已侯在了场外的营帐内,元帝一问,楚墨临的手下就将夏瑾禾请了出来。
夏瑾禾小脸惨白,披着斗篷,显得整个人娇小秀气。
元帝不怒自威,夏瑾禾手心已经开始出冷汗了,但是想着楚娇的嘱咐,上前跪在楚墨临身边,昂着头,倔强地看着元帝。
「夏家丫头,老二想请旨赐婚,你怎么想?」
夏瑾禾道:「回皇上,臣女愿意。」
元帝眯起眼睛:「你也觉得老二救了你,反而是坏了你的名声?」
夏大人和夏夫人不禁紧张起来,一向粗神经的夏允礼也紧张起来,都摸不透元帝的想法。
夏瑾禾昂着头,朗声道:「臣女并不这样认为,二殿下救了臣女,于情于理都不该因着世俗的想法说法就对臣女负责,非以名声为要请求皇上赐婚。」
元帝道:「老二你可听见了,夏小姐的想法?」
楚墨临看着元帝道:「皇祖父,孙儿相信瑾禾还有话要说。」
元帝看向夏瑾禾。
夏瑾禾也接着道:「臣女冒昧,确实还有话要说。二殿下请旨赐婚,实乃我们两情相悦,臣女很早便倾心于二殿下,经过这次事情以后,二殿下也向臣女展开心扉,请旨赐婚是二殿下与臣女二人所愿,还请皇上成全。」说完二人便深深磕了个头。
淑妃皱眉不悦地道:「夏小姐,你一个女儿家,公然说心悦于男子这种话,不觉得不合适吗?」
夏瑾禾昂着头:「臣女认为,此乃人之常情,女子可以,男子也可以,开国女帝也是打破世俗偏见,上了战场,才有如今的大齐盛世。」
夏瑾禾掷地有声,场上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