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事情许家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那日家中出现了那样的丑事,月如被陷害,损了名声,于许家事小,可到底嫁的是太子,于太子殿下脸面上也不好看,阮大人与我父亲共事多年,想必也是了解父亲的脾气,不仅是生气家中姐妹失和,更是气太子殿下因此蒙羞,可偏偏父亲为人刚直,又不肯说好话,这才有了那日的误会。”
顿了顿,接着道:“我们卫国公府是世家之族,在京中多年,名声何其重要,父亲那日的本意是让人在进宫的路上耽误一些时间,父亲也好能向阮大人解释,谁知那些人竟然误解了父亲的意思,害得阮大人断了腿,许家愧疚万分,又不敢上门探望,凡此种种,许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补偿阮家,也请阮大人理解。”
许子承的腰躬地更低了。
阮观和阮夫人闻言脸色稍微缓了一些。
“至于阮小姐之事,实在是晚辈之错,晚辈曾与阮小姐有过几面之缘,阮小姐是阮大人和阮夫人的掌上明珠,深得二位宠爱,天真烂漫,单纯可爱,晚辈心中便生出了些旁的心思,可终究越不过男女之防,偶然一次醉酒之下才说出这等龌龊心思,恰巧被月如听了去,想必月如是想为我创造一次机会,这才间接害了阮小姐。”
许子承眼中满是真挚,回头看了一眼许月如。
许月如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道。
“我确实知道大哥心悦阮小姐,我的本意是能够和阮小姐见面喝茶叙话,探探阮小姐对我大哥是什么印象,阮小姐在京中贵女中颇得众家闺秀喜爱,我也不例外,若是能让阮小姐成为我的大嫂,我也是很开心的,我万万没有生出让人劫持阮小姐这种肮脏的主意,毕竟我也遭人陷害坏了名声,我怎么可能用这种伎俩伤害阮小姐?”
楚娇听着这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间都在暗示许月如是被她陷害的,许家是无辜的,觉得有些可笑,邓氏和许铭的脑子应该都长他俩身上了。
果然,阮家一家三口闻言,面上怒色下去不少。
许子承见状趁热打铁,接着道:“这件事情许家愧对阮家,只要阮大人有请求,许家必定倾力去做,只求阮大人高抬贵手,卫国公府百年清名不容有失,晚辈……晚辈也……纵然晚辈与阮小姐今生无缘,也不愿在阮小姐心中留下这样一个印象,还请阮大人,阮夫人,阮兄考虑。”
许月蓉听到这里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了,许子承把他们几个人摘得干干净净,这是要让她一人承担全部后果啊。
“大哥,你救救我!”她轻声祈求许子承。
许子承眼角余光飘了许月蓉一眼,心底忍不住的厌恶,许家怎么会有这样的蠢东西。
可是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温声道:“四妹,此事是你自己有错,理解错了你长姐的意思,又擅自做主办砸了事,让阮小姐受了不小的惊吓,四妹,若是阮小姐这次有什么事,大哥也不会原谅你的,更何况是阮大人和阮夫人。”
“你们不能抛弃我,许家姐妹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我完蛋了,长姐也会被诟病。”许月蓉满脸是泪,有些绝望。
“这是在干什么?”老夫人威严的声音从院门响起。
“祖母!”许月蓉终于看到了救星,泪眼婆娑地看向大门。
“阮大人和阮夫人好大的气派,居然强闯我卫国公府。”许老夫人拄着拐杖踏进大门。
许子承心中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许老夫人咄咄逼人:“老身都听说了,既然你们说是我许家的人绑架了阮小姐,你们可有证据?”
前脚许子承和许月蓉刚承认,后脚许老夫人又来狡辩,阮观和阮夫人好不容易缓下去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阮观咬牙切齿地道:“把人带上来。”
京兆府官兵将许月蓉的侍卫拖了上来,阮观将腰牌扔给了许老夫人:“老夫人不妨自己看看,这是在我女儿被劫的现场发现的。”
徐姑姑捡了起来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腰牌上的“杜鹃院”字样,冷笑一声:“怎么,阮大人和阮夫人认为这种腰牌很难做吗?”
话落,不知哪里射来一支箭,一下就将地上的侍卫刺穿了左胸,顿时就没气了。
“你……”阮大人怒视着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