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姑姑笑着道:“三小姐金枝玉叶,打不得骂不得,大夫人就只能用此手段了,三小姐请。”
话落才看见楚娇身后的江葵,冷笑一声:“三小姐这又是从哪儿带回来的人?许家的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我是南柏王妃身边的人,王妃很喜欢楚姑娘,叫我贴身保护。”
“既然是南柏王府的人,就应该先递拜帖才是,何况没有下人上门拜访的道理。再者这是卫国公府,三小姐的家,怎么还需要外人来保护三小姐呢?”刘姑姑笑着看着江葵。
“王妃的命令,我不敢不从,姑姑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去南柏王府找我们家王妃理论。我只是个侍卫,只需要听主子的命令。”江葵不甘示弱,瞪着刘姑姑,手已经放上了腰间的剑柄。
南柏王府是武将世家,府中的侍卫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地了的。
“刘姑姑,我是卫国公府的千金,动一个老奴才总是可以的,我想大夫人也不至于为了一个老刁奴就和南柏王府作对,你说呢。”楚娇笑意不达眼底。
刘姑姑笑容僵在脸上,她想起那日在暖芳阁,楚娇眼睛都不眨地断了两个人的手脚,背后涌上一阵寒意。
邓氏平日里虽然信任她,但是若是真的对上南柏王府,她也不敢肯定。
“也罢,既是三小姐愿意,那我一个奴才也拦不住。”刘姑姑后退了一步,“三小姐快请吧,大夫人该等急了。”
楚娇到正乐堂的时候,就看见许老夫人一脸怒气地坐在最中间,许铭和邓氏坐在两旁,两侧坐着三位小姐和四位公子,许月如含笑看着她。
“逆女,跪下。”许老夫人一看见楚娇就激动起来,怒道。
“不知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老夫人动怒?”
“在冀州养了七年养得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顶撞祖母,唆使下人对父亲动手,陷害长姐,礼义廉耻孝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跪下!”最后一声几乎喊破了嗓子。
邓氏连忙起身为她顺气:“娘,您消消气。”随后看向楚娇呵斥,“你还不跪下?”
“顶撞祖母?是祖母不慈在先,楚娇辩驳几句便成了顶撞?对国公动手,是国公不顾是非在家门口对我动手在先,陷害长姐又是从何处说起,长姐害我不成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能怪我陷害她?难道我就该逆来顺受,任由你们颠倒是非黑白来诬陷我?”楚娇冷声道。
沉沉地看着许老夫人,眼神冷凝,周身威压让许老夫人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这样一来便愈发恼怒,怒道:“来人,上家法,老身今日非狠狠惩戒这个逆女不可。”
话落守在门外的府丁就拿着刑具走了上来。
一套夹指板,一条鞭子,一条长凳,两根长杖。
江葵见状怒从心头起,这一群肮脏东西,居然敢这样对待表小姐,“咻”的一声拔出半截长剑。
许月柔见状连忙起身劝道:“祖母,父亲,母亲,三妹身子娇弱禁不起这样的刑罚呀,请祖母和父亲母亲三思。”
“三妹,你就给祖母,父亲母亲认个错就是了,何必非得去受这个罚呢?”许子承摆出一脸担忧之色。
“任何人不得为楚娇求情,否则老身一起罚。”许老夫人狠狠瞪了许月柔一眼,许月柔的姨娘连忙上前把许月柔拉了下去。
“呦,去了一趟南柏王府还带个靠山回来。”许老夫人讽刺地出声。
邓氏扶着她起身,许老夫人拄着拐杖走到江葵面前,眼神阴毒:“许家现在要有家事要解决,外人不方便在场,出去!”她手指向大门方向。
“我是南柏王妃身边的人,旁人也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江葵瞪着许老夫人,到底是小姑娘,许老夫人眼中的阴暗让她不禁有些惧意。
楚娇上前一步挡在许老夫人和江葵中间,按住江葵拔剑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夫人,冷冷地问:“我房中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