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不重要,欲望不重要,名利也不重要。”突兀地,三句话斩钉截铁地从里传到外,司诺城语气坚定。
他竟是直接否定了大部分人汲汲营营一生也在追求的三样东西,并给出唯一的答案:“我的考量就是,我想要他,也只要他。不管他是男是女,不论他是好是坏。”
譬如一名匠人握着锤子,连续不断地敲击凿开了壁垒。光照了进来……
一瞬,纪斯仿佛听见了种子破土而出的轻响。情不自禁地,他抬手摁上了心脏的位置。
“居然起誓了……”关键是,他自己还“同意”了。
语言具有力量,尤其到了他们这种境界,极容易法随言出。司诺城说得果断,熔铸了大量的心念。而他在这一刻起心动念,恰是回应了对方。
说到底,心是动了,念也起了。
没想到他们双方互怼了一年,结果是把自己怼进了坑里。
司逸歌在说什么,其实他没有仔细听。但她对司诺城的维护之意,他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大家族难有亲情,他知道。故而,司逸歌的“威胁之语”显得格外真实又珍贵。喊她一声“家姐”不为过,只是——
她的脸似乎更臭了。
司诺城打开了门,纪斯晃动权杖,撤了自己的维度。待双方会面,无论内外都迅速成了“一团和气”的氛围,演技之高超,堪称世界之最。
“你们……”司诺城眯起眼,“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