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冷冰冰的，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感情。

女孩特别失落的哦了一声，低下头就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杰森一下就慌了，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有些别扭的往客厅走去。

男人刚一转身，“哭得很惨”的安琪立马抬起头来，对着布鲁斯还有管家爷爷疯狂使眼色，使完后又一秒变回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眼睛红彤彤的，像只小兔子。

提姆：“…………”

你这也太拼了。

餐桌上的氛围有些古怪，主要是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包括一向活跃的安琪。她只是不停往杰森盘子里夹菜，自己却没动几口，杰森有些无奈，把安琪最爱吃的火腿三明治放到她盘子里，叮嘱她赶紧吃饭。

女孩高兴得眉开眼笑，低头咬了一大口，杰森看着她，神色异常柔和。

晚餐就在这一种尴尬却又莫名带了点儿温馨的独特氛围中结束了。安琪的愉悦是实打实的，杰森离开后，她又兴冲冲跑回房间用老年机跟对方聊天。

红头罩并不意外，无论他这位妹妹表面看起来有多傻气，关键问题上绝对一点儿都不会马虎。双方心照不宣，女孩也没聊什么过于敏感的话题，就是非常自然的分享了自己近段时间的经历，叮嘱杰森打击罪犯的时候注意安全，实在不行就随身揣两瓶风油精。

红头罩当然明白这玩意儿的威力，感动之余又不免产生了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不亏是他妹妹，手段够狠。

掉马来的猝不及防，不过双方好像都适应良好，安琪更是一点埋怨都没有，哪怕布鲁斯他们早就知晓了红头罩的真实身份。安琪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去趟墓园，提姆不太明白她这样的举动，红头罩也是，对此，女孩给出了非常真诚的回答——

“人墓碑敬业了这么久，好歹要给点表示吧，风吹日晒还要被雨淋，多不容易啊！”

杰森&提姆：“………………”

这种回答也就只有你才能说得出口了。

杰森死而复生，罪魁祸首依旧是罪魁祸首，小丑带给他们的伤害都是无法挽回也无可逆转的。如果不是他，原本就肩负重任，活得无言又辛苦的蝙蝠侠不会陷入更深层次的绝望，如果不是他，口硬心软，爱护家人的傲娇鬼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冷冰冰的模样。

少年桀骜不驯，他我行我素，他冲动易怒，这些或大或小的缺点，安琪都可以包容，他们是家人，是珍贵的家人，当然，也正因如此，她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杰森隐藏在不好表象下的那颗柔软心脏。

他才不是坏孩子，他是最好的兄长，是能给她带来温暖，让她发自内心笑出来的家人。

布鲁斯也是最好的韦恩爸爸，是用心指导她，引领她前行的长辈。

他们这么好。

安琪想。

他们这么好，总得有人帮他们讨回一个公道吧。

——小丑又开始拉肚子了。

阿卡姆疯人院里的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布鲁斯还有杰森几个人的耳朵里，“投喂”这种事，红头罩再清楚不过，想着女孩居然瞒着自己偷偷潜进了阿卡姆，杰森又是生气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