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是海眼,蜃气包围,寻常修士进去死路一条。
仙羽摇了摇头,她把目光投向赋清,笑容轻浅,像是第一次见面,友好打了声招呼,言罢整个人消失在云海中。
那句话清晰又温柔,一字一句刻在赋清心中,鲜血淋漓。
“我曾经也很喜欢师兄。”
但现在不喜欢了。
太学(下)
这么大的事底下的太学生根本按捺不住,转过来质问师长是否冤枉人,祭酒被逼无奈,道,“我去颜家讨说法。”
等到了颜家,祭酒一改廷尉上的和颜悦色,直接翻面,开门见山就问,“江鲤在哪?”
接待的颜夫人不知太学的事,见对方来势汹汹,下意识打太极,“这是出了何事?惹的祭酒大动干戈。”
“大动干戈。”祭酒一身长袍还未换下,玄裳滚滚,几乎带上杀气。
“是见了血,江鲤说的那位医修不愿认错,今天从廷尉上跳下去了。太学建立以来,秉承你颜家教诲,从不偏袒哪方。你们倒好,把事甩我们,什么秉公处理。现在好了,整个云梦泽都知晓了,太学替你颜家申冤,逼得人跳海眼。”
这劈头盖脸骂下来,颜夫人脸上的笑也维持不住,一面寻了人去唤颜之卿过来,一面安抚祭酒,低头赔不是。
颜之卿接到传唤时,侍女提醒道,“太学的人似乎来者不善。”
颜之卿不明所以,见江鲤面露不安,拍手安慰道,“别怕,我在。”
这边还没担心完,颜之卿去而折返,让侍女服饰江鲤衣容,说是师长要见她。江鲤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待几人入内,颜之卿道,“你还在病中,本不该打扰你养病。但是鲤儿,当日到底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