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用了些酒,略带微醺,便早了些时辰歇下。
魏司承始终未睡,他在黑暗中睁眼望着帐幔,听着云栖均匀的呼吸声。
见她彻底入睡,他才起身,给她重新盖上了薄被,又凝视了一会。
他换上一身夜行衣,来到后门处,肃王派来的小太监已经等在门外,颇有些不耐烦。
奴随主子,主子看不起端王,自然而然奴仆也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刚要问怎么还没把王妃送来,却见魏司承一袭黑衣出现,满是肃杀之气,抬起腰间的剑,一剑刺入来人的胸口。
小太监还没反应过来,剑已拔出。
鲜红溅开,洒得满地都是,小太监愣愣地看着魏司承,像是难以置信。他最后看到的就是端王那双仿佛没有生气,充满绝望的眼。
魏司承此刻,不带一丝人气,他已经忍耐到了极致。
“今日——血、洗肃王府。”魏司承一字一顿,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
雪蝉看到从后门处走出来的人,却缠着声说:“殿、殿下!”
身后,一个温软的体温贴了上来,魏司承被一双柔荑拥住了腰。
震在原地,动弹不得。
云栖从回来王府就发现魏司承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每当他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都会做一个惯性动作,不断搓着拇指与食指。
刚才假装入睡时,她听着他心脉的声音,果然跳动地比寻常快。
特别是在她彻底熟睡后,那股子充满暴力与弑杀的血腥气汹涌而来。
云栖触碰着那人僵硬的身体,轻柔地询问:“您,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