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曜很少顶撞连氏,皆因他的性子与母亲很像,懂得趋利避害。
见长子沉默下来,怎么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连氏语气也温和了一些:“徐家远远比李家更值得,再者徐太师之女知书达理,是为良配。”
那瞬间,严曜想到书阁中,“母亲,我们与李家已有约定,怎可背信弃义!”
“你在胡说什么,没合八字,没交换庚帖,怎算背信!再说李家五姑娘在闺阁中就没什么名声出来,听闻体弱多病,习得乡下那一套做派,怎堪侯府主母之位?”
“母亲怎可听信流言,那不过是以讹传讹。”李云栖在京城世家间名声算不得好,而这些流言就像在刻意恶化李云栖在众人心中形象,长期潜移默化,谁人能对李云栖有好印象,那背后之人不可谓不恶毒。
“无论是不是流言,你的婚事,我已经应下了。你要知道,这是娘娘开的口,我们家不可能推拒出去。”
“……”
“被皇家厌弃是什么后果你该知道!”
“儿子愿承担!”
“你承担?你拿什么承担,你的官职都是靠侯府谋求的!”
严曜沉默了一瞬,低声道:“母亲,我只娶李云栖。”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为何做官?为一个李云栖,值不值得?”
“值得。”严曜抬头。
“曜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可能再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