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藏这么多年,岂是常人?
一女子与夺嫡相比无足轻重,李崇音也不会为一女子而放弃多年筹划。
大动干戈的毁灭性决策,等于自取灭亡。
这些年李崇音踏遍万里山河,到过数个风土人情不同的国家,他高坐庙堂过,也低落尘埃乞讨过。
享过福,受过罪。
他看过曾经高高在上的佞臣一朝败落被问斩,也看过一个小人物几经磨砺最终客死他乡,生死两茫,人生在世不过几十载,他只争朝夕,定下的目标,他就会进行到底,这是他对自己的交代。
美人何其多,环肥燕瘦,色艺绝佳者众。
但贴合心意的人绝无仅有,李云栖不一样。
她是最初的悸动,是他的禁脔。
禁脔,古人比喻美味珍馐独自享有,不容他人染指,李崇音认为合适的词就应该用在适合的人身上。
况且,他生平最厌他人戏耍他!
一颗祸根种子悄然无息间埋下,随着时间,会沿着土壤生长蔓延。
李崇音问那小贩,那李姓女子的外貌身高,得到了答案,并不奇怪。
他取走了玉佩,轻摆手,手势与方才微有不同,这像是某种信号。
他的背影云淡风轻。
小贩喊道:“等等,这位公子,那块玉……”你怎么能直接拿走!
那小贩还未说完,墨砚就将小贩与那老乡一同打晕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