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雨水、冰凉的手指,触碰着她脆弱的颈脉命门。
云栖终于安静了。
他心安理得地拥着。
你应该乖。
就这样,不要动。
雨越下越大,周围瓦砾遍布、杂草丛生,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向地面,溅起无数晶莹水花。
断了线的雨滴,从残片中簌簌落下。
阻隔了外界所有声音。
魏司承来不及穿油衣,循着云栖快要消失的脚印,终于在漂泊大雨中看了这座破庙。
他栓住马,就看到了里面相拥的人。
他就像被铁榔钉在原地,脑海中疯狂叫嚣着应该离开,脚却一动不动。
那日中了药后,他失控时,云栖对他有多抗拒。
他耗费内力,损害自身修为保下了她。
魏司承长久以来建立的防线,似崩塌了。
他想到自己送去的甘草糖片,被德宝发现都送给了山下的乞讨者。
又想到自己甚至没碰她,她却对他冷漠无视。
为什么李崇音就可以,李云栖……你忘了他是你的兄长吗魏司承回到外面,在大雨中骑着马离开。
到了中途,又停了下来,雨水几乎让他睁不开眼,五脏六腑都在燃烧着。
李崇音已经很久没合眼了,在抱着云栖的时候,仿佛卸下了所有心防,闭上了干涩的眼,慢慢地从云栖肩上滑落。
感觉到李崇音高热的体温,云栖一模,他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