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群人根本没看得起大宅中的女子,没给她彻底搜身,她已经摸到那个隔层了。
就在她想装昏迷把小刀片取出来时,就听到那些调笑声,还有那黏黏腻腻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
还好那吴钩虽是市井之徒,对这种下三流的法子看不上,直接训斥了几句,一个大掌将那少年拍走。
云栖不敢松口气,这只是加快她想逃离的心。
她必须节省所有体力,争取每一分生存机会。
道观里没什么可做的,这群人说着说着,就一个个准备睡下了,离她最近的就是那老婶子,已经躺下好一会了。
她看上去应该是那个吴钩的母亲,至少这群人好像对她有些敬重的,也因为这老婶子在,那群汉子没睡在这附近。
篝火已经抽了不少树枝出来,整个大堂都暗了许多,只有微弱的光飘忽着。
云栖已经拿到刀片,她捏的手心都是汗。
但她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这些学武之人的耳力很强,只有等他们最不防备的时候才能动手。
直到听到远处此起彼伏的鼾声,她才小心翼翼地割着绳子,中途有个大汉翻了个身,云栖心立刻提一下。
直到确定没什么动静,她才继续割。
她的视线一直在几人身上跳跃,有一点点不对劲她就会停下。
终于隔断,剩下的就是脚上的。
她装作熟睡,换了一个姿势。
加上雷雨声的掩饰,云栖速度很快,整个割断绳索的过程没多久就完成。